林晚意坐在副驾,几次想开口,都把话咽了回去。
车子停在独栋小楼前。
顾砚深熄了火。
他没下车。
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军用水壶,和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巾。
他拧开水壶,倒了些水在毛巾上。
然后,他抓过林晚意的手。
很用力。
林晚意吃痛,皱了皱眉。
他像是没察觉。
用湿毛巾,一根一根地,擦拭着她的手指。
擦得很慢,很用力。
像是要擦掉一层皮。
林晚意的手指被他搓得通红。
“顾砚深,你弄疼我了。”
他的动作一顿。
抬起头。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有怒火。
有后怕。
还有……委屈?
他没说话,只是放轻了力道。
继续擦。
当他擦到她手心时,动作又停了。
她的掌心,有一道被棉花硬杆划出的细小红痕。
不深。
甚至都没出血。
顾砚深的呼吸,却猛地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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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掉毛巾。
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圆形铁盒。
是药膏。
他用指腹挖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涂在那道红痕上。
动作笨拙得像个孩子。
涂完,他握着她的手,还是不放。
“顾砚深?”
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哑得厉害。
“国家缺你种这点棉花吗?”
他问。
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心疼和火气。
林晚意看着他。
看着这个对外人冷若冰霜,此刻却因为她手上一道小口子就红了眼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