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越听那段表演越觉得耳熟,她仔仔细细搜索了谐星包七七,现竟然曾是她的高中校友。
当年沈清芝为了更靠近柏星希加入了音乐社,又出于个人爱好参加了话剧社。她一度因擅长撰写带有苦难底色和黑色幽默的段子而小有名气。包七七当时也在社团,有次为交作业愁眉不展,沈清芝看在眼里,退社前把自己写的一个段子送给了她。
包七七还认真地问:“要给你版权费吗?”
当时正为家境所困的沈清芝也没客气:“可以吗?你看着给就好。”
包七七当即转了她四十块钱。
后来,包七七凭借那个段子在校园里一炮而红,甚至收到校外话剧老师的邀约。初期她还不时把写好的稿子给沈清芝修改,生怕表现不好让老师失望,每次都会付十块钱“润笔费”。直到后来她越写越顺,渐渐不再需要沈清芝的帮助,但两人仍保持联系。包七七知晓沈清芝家中的变故,曾提水果一起去探望她母亲,还硬塞给她五百块钱。
她们之间,至少是有过交情的。或许……可以通过包七七,接近傅廷砚、再打击苏见微?
一个漫长而清晰的计划,终于在沈清芝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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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苏见微见异思迁的地步,沈清芝无法保证她慢悠悠的布局,来不来得及报复她。
但她别无选择,只能竭尽所能。
从那天起,沈清芝的生活突然多了许多“爱好”。除了每日不变的练枪,她开始重新拾起画笔,甚至学起了跳舞。她将苏见微跳过的所有舞逐一扒下,仅靠自学终究不够精准——她需要一个老师。
而这一切,都绕不开黑影。
寻常男人在床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下了床却翻脸不认人。但黑影不同——他每次占有她时都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般疯狂,却从不在事后消失,反而会留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她的脊背,直到她睡着。
或许可以试试?
于是当又一次情潮褪去,黑影伏在她肩上平复呼吸时,沈清芝用还带着颤音的嗓子轻声问:“我能请个老师教我……学画画,或者跳舞吗?”
身上的男人突然撑起身,黑暗中眸光锐利如鹰:你有需求了?
她攥紧床单,已经准备好被嘲讽。
“那就请。”他答得异常爽快,甚至伸手揉了揉她汗湿的的顶,“过两天我请到老师了,带你出去见她们。”
两日后,黑影如约带沈清芝出门。
沈清芝都不敢相信,她原以为自己只能待在那片森林,原来还能出门见正常的普通人。
临行前,沈清芝依照他的要求,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装扮:高领毛衣严丝合缝地包裹着纤细的脖颈,修身长裙垂落至脚踝。除了那张素净的脸,她周身再无一丝肌肤暴露在外。
这身装束将她勾勒得如同一幅含蓄的都市画卷——优雅,得体,却也严密得令人窒息。
沈清芝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除了在床上他会让她穿那些暴露的衣物外,其他时候——无论是晨跑还是打靶训练,他都要求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昭示着她是他的私有藏品,又是他的欲望客体,只能在特定时刻被肆意观赏。
一个疑问浮上心头:若他真的占有欲如此强烈,为何他们的第一次,偏偏要选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最初他并未将她视作私有物,直到将她囚于这片与世隔绝的森林深处,某种扭曲的占有欲才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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