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厚重的镀金大门缓缓合上,外界的一切纷扰都被隔绝。
&esp;&esp;傅司寒愤怒的咆哮声、烬的撞门声、还有江雪辞阴冷的注视,通通消失不见。
&esp;&esp;这间卧室大得离谱,装修风格是极简的冷淡风,到处都是昂贵的大理石和真皮。落地窗外,是整个帝都璀璨的夜景,甚至能俯瞰皇宫。
&esp;&esp;这里是权力的巅峰,也是谢宴礼的私人牢笼。
&esp;&esp;“温小姐,请便。”
&esp;&esp;谢宴礼松了松领带,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价值连城的红酒。他转过身,举止优雅得像是在招待一位贵宾,而不是一个刚刚被他“买”下来的女人。
&esp;&esp;“先去洗个澡?”
&esp;&esp;他将一杯酒递给温意,目光透过金丝眼镜,带着一种审视商品的挑剔,“虽然我不像江教授那样有洁癖,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尤其是傅司寒那种劣质烟草味。”
&esp;&esp;温意接过酒杯。
&esp;&esp;她没有喝,而是拿在手里轻轻晃动。
&esp;&esp;“谢议长,”温意看着他,“你花这么大价钱把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去洗澡?”
&esp;&esp;“当然不是。”
&esp;&esp;谢宴礼笑了,笑容温润,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冷漠。
&esp;&esp;“我是想看看,能让那几条疯狗神魂颠倒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魔力。”
&esp;&esp;他走到床边坐下,双腿交迭,姿态放松。
&esp;&esp;“脱了吧。”他淡淡地命令道,“就在这儿脱。让我验验货。”
&esp;&esp;这是一种极度傲慢的羞辱。他把温意当成了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舞女,只需要展示身体取悦他。
&esp;&esp;温意没有动。
&esp;&esp;她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esp;&esp;“怎么?害羞?”谢宴礼挑眉,“还是说,嫌钱不够?如果是钱的问题,你可以随便开价。”
&esp;&esp;“谢宴礼。”
&esp;&esp;温意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全名。
&esp;&esp;她把手里的红酒杯举到唇边,抿了一口,然后——
&esp;&esp;“哗啦!”
&esp;&esp;她手腕一翻,那一整杯红酒,直接泼在了谢宴礼那件雪白的高定西装上!
&esp;&esp;红色的酒液顺着他昂贵的衣领流下,染红了衬衫,甚至溅到了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esp;&esp;谢宴礼愣住了。
&esp;&esp;他维持了三十年的体面,在这一瞬间被泼了个透心凉。
&esp;&esp;“你……”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错愕。
&esp;&esp;“验货?”
&esp;&esp;温意扔掉酒杯,杯子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两圈,没碎。
&esp;&esp;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谢宴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sp;&esp;“你以为你是谁?买主?”
&esp;&esp;“谢议长,你是不是太久没有照镜子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esp;&esp;温意伸出手,粗暴地摘掉了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esp;&esp;没了眼镜的遮挡,谢宴礼那双原本看似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显得有些空洞和阴鸷。
&esp;&esp;“眼神空虚,脸色苍白,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你的信息素……”
&esp;&esp;温意凑近他的脖颈嗅了嗅(当然,是装的),然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esp;&esp;“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很焦虑。”
&esp;&esp;“而且……”
&esp;&esp;温意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谢宴礼的裤裆位置。
&esp;&esp;那里平平整整,没有任何反应。
&esp;&esp;哪怕他刚才嘴上说着要“验货”,哪怕温意现在衣着性感地站在他面前,他的身体依然像死水一样平静。
&esp;&esp;“你硬不起来,对吗?”
&esp;&esp;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捅穿了谢宴礼所有的伪装。
&esp;&esp;死寂。
&esp;&esp;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