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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王屠户扛着铁叉冲过来,却没把叉尖对准陈石头,而是往地上一插,“你打的铁刺,上次挡住了多少混沌鼠?要不是你打的那些铁刺,灵田的田埂早被鼠群挖穿了!你修的锄头,全村人都在用,春种秋收,哪次离得了?这不是守护是什么?你就是被嫉妒蒙了心,连自己的本事都忘了!”
村长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那碗灵米种子。他把碗递到陈石头面前,碗里的灵米泛着莹光,映着陈石头的脸:“石头,守护从来不是只有‘站在前面’一种。你在铁匠铺里打铁,是在给我们做‘武器’;你修农具,是在帮我们护灵田。去年洗劫的时候,你还帮着把受伤的老人背到安全地方,这些我们都没忘。”
陈石头的铁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蹲下身,捂着脸,肩膀轻轻颤,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的青穗草粉上。混沌气从他身上慢慢散了,露出他手背上的旧疤——那是去年帮林大山修锄头时,被铁屑烫的,当时林大山还帮他涂了灵稻汁,说“这疤以后就是你的‘勋章’”。“我错了……”他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带着浓浓的悔意,“我不该引怪物来……不该毁祭典……我还挖了灵脉的小节点……灵气在漏……”
“灵脉漏了?”林大山心里一紧,灵脉是灵田的根,要是漏得厉害,灵气会散得更快,到时候山坳里的大怪物说不定会被引过来。
陈石头点点头,手指着灵田西头的方向:“我……我昨天晚上挖的,想让灵气漏出来,让你们的祭典办不成……我还在那里埋了块带混沌气的铁块……”
吴石弓立刻背起弓箭:“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守着,别让剩下的怪物闹事!”
“我跟你一起去!”林烨说,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有灵气护着,我能帮你把铁块挖出来。”
两人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吼”的一声——剩下的两只怪物见陈石头不动了,没人牵着麻绳,反而更凶地扑向祭品桌。桌上的守源杖碎片还在,灵米种子也没撒完,它们显然是被灵气吸引了。
赵婶反应最快,她捡起地上的灵稻壳袋,往怪物身上倒去。灵稻壳裹着银辉,像层厚毯子盖在怪物身上,它们扑腾着,却怎么也挣不开。王屠户扛着铁叉冲过去,叉尖对着怪物的腿,却没真的刺下去,只是把它们逼到了晒谷场的角落:“别乱动!再动就用灵稻汁浇你们!”
阿牛这时也不哭了,他抱着那只破了翅膀的布偶,走到陈石头身边,小声说:“陈叔,你别难过,我把婆婆的布偶给你,你帮我补补好不好?婆婆说,会补东西的人,都是心善的人。”
陈石头抬起头,看着阿牛手里的布偶,又看了看孩子胳膊上的伤口,眼泪掉得更凶了。他接过布偶,指尖轻轻碰了碰破掉的翅膀,声音哑得厉害:“好……陈叔帮你补……补得跟新的一样……”
这边的动静刚稳,灵田西头传来了林烨的声音:“找到了!铁块在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林烨和吴石弓正蹲在田埂边,吴石弓用弓箭小心地拨开泥土,林烨则用玉佩的灵气裹着铁块——铁块上的混沌气还没散,被灵气裹着,像颗黑珠子,不敢往外窜。“灵脉的节点没坏透,用灵气补一补就能好!”林烨喊着,指尖的银辉往泥土里灌,很快,田埂边的灵气亮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往外漏。
村长这时突然说:“守域钟响了!”
所有人都抬头往村口看——守域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响了,“当——当——当——”钟声比平时响亮三倍,不是沉郁的,是带着振奋的,钟壁的纹路泛着金辉,银辉顺着钟绳往下淌,落在地上,很快就和灵田的灵气融在了一起。
“是灵田在回应!是先祖在护着我们!”老人们激动地说,手里的灵稻壳撒得更欢了。
吴石弓和林烨扛着铁块回来时,陈石头已经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只布偶。他走到王屠户身边,小声说:“屠户哥,我帮你把铁铲修修吧,刚才撞坏了……还有,我再打些铁刺,埋在灵脉边,能挡邪物。”
王屠户看了他一眼,没说怪话,只是递给他一把灵米粥:“先喝口热的,垫垫肚子。修铁铲不急,祭典还没结束呢。”
陈石头接过粥,双手捧着碗,热气熏得他眼睛红,他喝得很慢,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流,暖了他冰凉的胸口。
祭典这时才真的“活”了过来。赵婶回灶房重新蒸了灵米糕,这次加了双倍的灵米,还在糕上印了稻穗的花纹,她把第一块糕递给阿牛,第二块递给陈石头:“尝尝,补补身子。你要是愿意,以后祭典的灵米糕模具,都归你修。”
吴石弓把弓箭放在祭品桌旁,陪着孩子们玩起了“射箭”游戏——用树枝当箭,灵稻壳编的“禾”字当靶心,二柱第一次射中时,他还摸了摸孩子的头,说“不错,以后能跟着我学射箭”。林大山和村长一起,把陈石头挖出来的铁块扔进了老槐树的树洞里,洞里撒了青穗草粉,能彻底驱散混沌气,村长说“这树洞以后就是咱村的‘镇邪洞’,放些带灵气的东西,邪物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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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站在灵田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胸口的玉佩慢慢凉了下来,却比之前更暖——不是温度的暖,是心里的暖。他能感觉到,张婆婆的碎片在轻轻颤,像是在笑;爹娘的碎片也在动,像是在说“做得好”。灵田的银辉慢慢柔了下来,裹着稻穗,裹着晒谷场的人,裹着整个青禾村,像层温柔的毯子。
夕阳西下时,祭典接近尾声。村长再次敲响了守域钟,这次的钟声慢而悠长,像在跟灵田告别,跟先祖告别。村民们围坐在晒谷场,吃着灵米糕,喝着灵米粥,聊着天:王屠户说要让陈石头帮他打把新铁叉,下次去山坳能更厉害;赵婶说要教陈石头缝布偶,以后祭典的布偶都让他做;吴石弓说要教孩子们射箭,以后村里多些能守村口的人。
陈石头坐在角落里,手里还拿着那只没补好的布偶,阿牛蹲在他身边,帮他递针线。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布偶的翅膀上,新缝的线泛着淡金光,是赵婶给的灵稻汁泡过的线,能沾点灵气。
林烨走到灵田东头,张婆婆的坟前。他把一块刚蒸好的灵米糕放在坟头,又把那只补好的布偶轻轻放在糕旁边:“婆婆,祭典办得很热闹,陈叔知道错了,大伙都没怪他。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守灵田,好好守村子。”
夜风这时吹了过来,灵田的稻穗沙沙响,像是张婆婆在回应。风裹着灵米的甜香,裹着青穗草的清苦,裹着晒谷场的笑声,漫过整个青禾村。老槐树上的彩绳还在晃,守域钟的纹路泛着淡光,吴石弓的黑马在旁边安静地吃草,陈石头手里的布偶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这就是青禾祭典,不是平顺的热闹,是劫后余生的温暖;不是单方面的守护,是所有人凑在一起的“家”。
林烨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山坳里的大怪物还没解决,混沌气也没完全消散,以后说不定还有更难的坎。可他看着晒谷场里的人,看着灵田的银辉,突然不怕了——有灵田的滋养,有彼此的牵挂,有这股子“一起扛”的劲,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守域钟的最后一声余响落在灵田上时,月亮已经爬了上来。银辉裹着月光,把青禾村照得亮堂堂的,像个被灵气护着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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