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长生“气喘吁吁”赶回丹渣池时,杂役院执事赵泰已经在检查池水。
“师叔恕罪,弟子方才去库房取记录簿”
赵执事头也不抬地摆手:“无妨,这池水确实古怪。”他皱眉盯着泛着诡异气泡的池面,“你处理得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喊“走水了”。
许长生跟着赵执事匆匆赶去,只看见张元德的院落正被烈焰吞噬。
“这”
许长生适时露出震惊之色,眼中泛起“泪光”。
赵执事拍拍他肩膀:“天灾人祸,与你无关。”
说完,赵执事仗修为深厚,闯入了火焰之中。
不一会儿,当他从废墟中取出半本烧焦的账册,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许长生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
丹渣池的异变、完美的到场时间、账册上的罪证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这场火,终究烧尽了所有不该存在的痕迹。
但也因此惊动了执法堂。
宗门失火,又有杂役管事死在其中,这事怎么看都透露着蹊跷。
很快就有执法堂弟子,将所有目击者全部带了回去,一一盘问。
执法堂一处房间。
“许长生,事当时你在何处?”黑衣执法弟子目光如电。
许长生不卑不亢:“回仙师,弟子当时正随赵师叔处理丹渣池异变。”说着呈上专属废丹房的留影玉筒。
赵执事也点头证实:“确实如此。此子一直在废丹池,且处理得不错,老夫可以作证。”
“且那张元德,故意驱散奴仆,这场大火或许是他有意为之。”
执法弟子又取出残存账册,大有深意道:“你们可知张元德为何自焚?”
许长生“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私录的账目:“弟子弟子平日有记录的习惯”
两相对比,张元德贪污的罪证,昭然若揭。
“原来如此。”执法弟子冷笑,“监守自盗,东窗事便畏罪自焚!”
一个杂役管事,虽是管事,终究也只是杂役。
在如此多证据之下,何必还要大张旗鼓,浪费人力?
直接定罪即可!
走出执法堂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石阶上。许长生刚松一口气,身后便传来赵执事刻意压低的声音:
“许师侄留步。”
赵执事快步上前,袖中滑出一块玉牌塞进许长生手中:“四日后新任管事到任,是老夫的一位远房侄儿,还望师侄多多照拂。”
许长生接过玉牌,只见上面刻着“赵明”二字,背面是片金叶纹样。
他注意到赵执事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师叔放心,弟子自当尽力。”许长生恭敬回道,心中却暗自警惕。
赵执事左右张望后,又压低声音道:“这孩子资质平平,在丹房做了三年杂役,这次能当上管事实属侥幸”说着,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这里有五块灵石,就当是”
“师叔折煞弟子了!”许长生连忙推辞,“赵师兄能来是好事,弟子定当全力配合。”
赵执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许长生的肩膀:“好,好!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临走时又补充道:“对了,这孩子性子……额,贪心,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师侄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