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澜阔步走入殿中,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越倾歌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见她只穿单薄中衣,他视线一扫,瞥见一旁衣架上搭着的素色大氅,当即上前取下,缓步走到妆台边。
下一刻,带着微凉气息的大氅便披在了肩头,暖意瞬间裹住了周身。她抬手拢了拢衣襟,指尖触到他指尖残留的寒气,抬眸看向镜中他的双眼
:“你是连夜赶来的?”
戍边距离距此甚远,若非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绝无可能这般快赶至此处。
陆骁澜垂眸望着她腕间的银镯,喉结又是一滚
他没有回答,只声音低哑地开口,带着难掩的疼惜与劝阻之意
:“我们既已重活一世,你为何非要走这条路?”
他知晓她素来有谋略、有主张,绝非凭着一腔孤勇就敢轻易入虎穴之人,此番和亲定有她的筹谋。
可即便明了她的心思,他依旧舍不得,舍不得她远嫁图望,再去面对那些凶险与算计。
上辈子那道红色残蝶悬于城楼之上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口痛惜几乎要溢出来,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声音带着恳求的沙哑
:“留下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别去涉险……”
越倾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指尖循着那片青色胡茬缓缓抚上去,指腹蹭过粗糙的触感,看着他满身风尘、眼底血丝的狼狈模样,语气软了几分
:“先去洗漱一番吧。”
陆骁澜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他何尝愿意以这般狼狈的模样见她,只是急切赶来,实在顾不上整理。
闻言,终究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好,我去去就回!”
说罢,便转身匆匆去了偏室。
待他洗漱完毕出来时,一身干爽的素色锦袍衬得他英气更甚,胡茬已清理干净,只是眉眼间的担忧依旧未减。
而越倾歌已坐在屋内的软榻上,身上已经换上了晚间赴宴的红色宫装,绣纹精致却不张扬,只是长依旧如瀑般披散着,未施粉黛的脸庞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私下的柔媚。
见他进来,越倾歌额抬了抬眸,语气轻缓:“过来,坐我旁边。”
陆骁澜身形微顿,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迈步走过去,在她身侧轻轻坐下,保持着一丝克制的距离。
:“你我既已重活一世,往后两国即将面临的战乱纷争、百姓流离之苦,我们都一清二楚。”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搭在软榻边缘,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我要的从来不是哪一方的输赢,而是以最小的损失,换取两国长久的和平与安宁,让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一劳永逸地结束这无休止的纷争。
如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你,可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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