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啓看向松月凉,清了清嗓子,“我们俩的事儿……说来有些复杂,你不懂……”
“在族学的时候,看着点儿他。总这麽认不清自己,会丢人的。”
这话是松月凉对满听说的。
满听认真点了点头。
“……”律啓不满,“度西,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松月凉认真回应,“我已经给到你我能给到的最大的尊重了。”
“……”
满听早早上床睡觉,又早早起床。
毕竟,今天不能再迟到了。
松月凉撕破虚空,带着满听来到了流光阁。
山还是那个山,院子依旧没有院墙。不仅如此,原本虽然野生但是长得很整齐的杂草被拔了一片,随意丢在一旁,有的还被丢在廊下。隔了一夜,已经干了好些,一片凄凉。
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像个被废弃的鬼屋。
“就快了。”
“一色山。”
“流光阁。”
想到律啓这些一本正经的回答,松月凉沉默了。
律啓睡眼惺忪,见松月凉盯着廊下的杂草发呆,叮嘱道:“度西,剩下的教给你了。”
?
松月凉的额角跳了跳。
什麽玩意儿就交给我了?
律啓毫无所觉,推开传送门,招呼了满听。
“小满,走啦!藏书阁的老学究每天都很早上值的。”
满听跟松月凉挥了挥手,很是郑重地理了理自己的校服和书包,虽然有些紧张,但她还是心一横眼一闭,一脚踏进了传送门。
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
她转身看回去,松月凉还在原地,她笑了笑,又挥了挥手。
松月凉点了点头。
律啓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族学里我有单独的院子,这个是茶室。那边是会客房,书房还有卧房……”
律啓一边介绍,一边带着满听朝藏书阁走去。
印蛇族这边的气候还处于夏末。
树木高大,枝叶繁茂,蝉鸣阵阵,偶尔会传来清朗的读书声——已经有不少学生在早读了。
藏书阁在一处独立的院落里,为了防潮,高墙之内全都是青石板铺地,空旷敞亮,只偶有几株小树造景。
刚踏进院门,律啓便大声喊着:“藏夫子!”
片刻後,一个手持长棍的白胡子老头冲了出来。
“臭小子,果然是你!别再往前,小心吃我一棒!”
满听对自己的族学生涯有些担忧。
“藏夫子您先冷静,先冷静!”律啓伸手挡住小满,示意她留在原地,自己朝前冲,“藏夫子你看清楚,我今天是带小满来取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