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的。”
若是不过分,看在她今天这麽难过的份儿上,就帮她实现。
满听不信许愿就能实现,所以她许了一个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她在心底道——希望我的右耳能重新听见声音。
松月凉侧目,她的右耳很好看。
竟然,听不见声音麽?
“晚上给我做鸡蛋饼!”
他突然开口,且理直气壮。
鸡蛋饼就算是这次的供奉了。
“好!”
看在他陪自己一下午的份儿上,鸡蛋饼管够。
——
满听跨上单车,见松月凉有些无措地杵在一边。
“跨做或者侧坐都可以。”
这是松月凉第一次见两脚怪,他突然有些後悔。
“没关系的,我技术很好,这单车还有车灯。”
满听伸手将心形的车灯打开。
天色还亮,现在还只能照出微弱的光。
松月凉见她这般诚心邀请自己,心一横,直接侧坐了上去。
两条大长腿有些憋屈得弯曲着。
满听失笑,“扶好了。”
松月凉犹豫片刻,将双手覆上了满听的腰。
虽然隔着衣裳,他还是想起了昨晚擦药时的触感。
满听僵直了身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扶着後座?”
“不能。”
松月凉不假思索地拒绝。
“我第一次坐这种东西,万一掉下去怎麽办?”
“不会的!”
松月凉不回答,也不松手。
满听转过身子,学着他笑话自己时的样子。
“你害怕?”
“是!”
“我害怕!”
声音之响亮,真是半点骨气都没有用到。
还带着厚颜无耻之意。
满听哑口无言。
算了,就把他当成一个第一次坐单车的臭屁小孩好了。
下山的车速本身就要一直靠车闸控制,满听的心底突然升起了恶趣味。
单车疾驰而下,风声从耳边吹过。
松月凉惯性後仰,条件反射地握紧了满听的腰。
这个女人故意的!这是报复!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要报复他!
“好玩吗?”
满听大声问,风声都吹不散她语气里的小得意。
松月凉不想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握紧了她的腰,努力维持着平衡。
车灯的光越来越亮,在路上映出一个不规则的,巨大的心形。
满听的车速慢了下来。
松月凉适应之後,便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抱着胳膊坐的稳稳当当,只馀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
满听原本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单车越发平稳,清脆的车铃惊起飞鸟,一同盘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