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窗户外汽车的鸣笛声,没有他走路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甚至是风掠过空气时的轻微声音。
什么声音都不存在,存在的只有自己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难道自己已经被他绑架到深山老林了吗?所以才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吗?
可是这也不应该啊……
这一切的发现都是显得如此诡异。
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安静的房间吗?
就算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房间,那么为什么自己却听不到身后之人的呼吸声呢?
但闭上眼睛的我却无法捕捉到有关他的任何讯息。
突然的,自己好像已经不那么悲伤了。
是对他产生的一丝好奇让我睁开不愿意面对命运的双眼。
想要试着扭头回望,但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还是过于勉强。
麻醉剂的效果未免过于霸道。
明明能够感觉到他在我的背后,却无法转头一窥其真实模样,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做着他任何一件想要去做的事情。
无论是好是坏都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反抗举措。
这样的感觉,令我有些不爽。
但这时候我才意外的发现,身体已经被他穿上一件贴身的吊带背心。
清洗干净的肌肤与质地优良的贴身衣物亲密接触时的触感是那样美妙,这件小吊带甚至要比自己衣柜里的任何一件贴身衣物更加舒适。
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被绑匪揩油吃豆腐什么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似乎这位坐在背后的绑架犯也没有我想的那般粗鲁?
那么,我的好奇心也理所应当地愈发浓郁了。
被清洗一遍全身的自己非但没有被粗鲁对待,反而被他重新穿上衣物。
这样的事情并不常见,或者说有些稀奇过头了吧。
将不着衣物的身体完全暴露给陌生人的那股羞耻感虽然依旧存在,但已经不会要自己感到那么地头皮发麻了。
这对自己而言姑且算是一种好消息吧?只是这一件贴身的吊带背心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眼熟?以及这件房间的装修风格总感觉在哪见过?
但是依旧胀痛的脑袋并不允许自己去思考那么多,所以对于这一问题的钻研只能就此作罢。
有些遗憾,但无伤大雅。
然后,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感受到一点点被触碰的感觉,从背部传来的触感就像是被人用手指以着最轻柔的程度抚摸一般。
没有疼痛,只有微弱的瘙痒感。
那么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一切先前没有被触碰却实感的现象归结于先前身体并没有完全复苏,所以平日里略显敏感的肌肤神经在那时才会变得迟钝,所以也才会没有感受到应有的触感?
只是背后的人仍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背后的人还在轻轻抚摸着我的背部。
这位或许为真实身份为女性的绑架犯真是温柔啊,居然会这么对待她的受害者。
可是自己的幼稚猜想被接下去的场景完全推翻了。
通过能够勉强转动的脑袋,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要比自己脑袋还大不少的半透明双手。
正在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双手并没有正常男性该有的指骨分明,其形态更像是一位年轻女性所该有的。
柔嫩光滑,宛若柔夷。
可是真的会有女性有这么一双尺寸惊人的手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她的本体又该有多么庞大啊?
那如同巨人般的存在却正在用这样温柔的力道抚摸自己啊。
这样的反差,令我惊叹。
麻醉剂的效果在我苏醒后便如同引力作用下的潮水那般缓缓褪去,思维愈发清晰的我想到了某一种奇怪的可能。
但如果在自己背后的存在并不是什么正常人类,而是某种非自然存在的话。
那么这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比如自己在先前挣扎时为什么完全没有触碰到绑架犯实体的感觉,比如这间房间是这样诡异的寂静,比如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她走路时的声响。
以及为什么我在这里感受不到任何一点人类生活过的气息。
所以自己能够看到的那双大手是半透明的姿态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吧?
她是“幽灵”。
啊啊,没想到居然这就是真相啊。
我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