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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尊严的扞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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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颜二话不说，挥舞着树枝，那树枝在空中呼呼作响，仿佛一条狂怒的长蛇。苏紫雪本就胳膊刚刚挨了抽，这会儿抱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又瞧见苏妙颜这般凶狠模样，吓得脸都白了，一边尖叫，一边慌不迭地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真跟你拼了！”可她那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心底的极度恐惧。

只见苏妙颜手上动作不停，“啪啪啪”，树枝如雨点般不断抽打在苏紫雪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打得苏紫雪身上瞬间泛起一道道红印子。她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整个人狼狈不堪，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

“啊……救命啊！苏妙颜彻底疯啦…啊……”苏紫雪被树枝抽得死去活来，那惨叫声简直能冲破天际。她实在受不了这折磨，拼了命地想逃跑，两条腿像捣蒜似的跑得飞快。可苏妙颜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每次都轻轻松松地把她揪回来。

苏紫雪抬头，撞上苏妙颜那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的眼神，瞬间，一股恐惧从心底“唰”地一下蔓延开来，就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心里乱爬。她感觉自己就像陷入绝境的猎物，而眼前的苏妙颜，压根儿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专门索命的恶鬼，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除了绝望的惨叫，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摆脱这可怕的局面。

“啊…苏妙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苏紫雪边哭边嚎，涕泪横流，脚步踉跄地在院子里乱窜，“你居然还敢打我！我跟你没完！等我回去，一定得跟父亲好好说道说道，昨天父亲就该狠狠收拾你，直接打死你这个祸害才对！”她那副张牙舞爪又狼狈不堪的模样，仿佛把所有的怨毒都倾注在了这几句骂声里，然而恐惧还是占了上风，每跑一步都带着惊慌失措。

打死她？哼，可不就是嘛，原主可不就活生生被那个心狠手辣的渣爹给打死了！苏妙颜一想到这儿，眼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手中的树枝就跟了狂似的，抽打得愈用力，每一下都带着她满腔的愤怒与恨意，“啪啪啪”的声音在院子里格外刺耳，就好像要把这多年的憋屈和原主的冤屈都随着这抽打泄出来。

小莲和小梅站在一旁，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小梅一脸慌张，赶忙拉住小莲的手，声音里满是担忧：“小莲啊，你说大小姐这么狠劲儿地打三小姐，该不会打出事儿吧？这要是真打出个好歹来，可咋整啊！”小梅眼睛瞪得老大，紧紧盯着院子里的场景，一副生怕下一秒就会出大事儿的模样。

小莲喉咙滚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咬了咬牙说道：“都已经打成这样了，还能咋办呢。要是大小姐因为这事儿被罚，大不了我们替她扛着。咱做丫鬟的，不就得护着自家主子嘛。”说这话时，小莲眼神坚定，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

小梅满脸担忧，眉头拧成了麻花，嘴里嘟囔着：“能行吗？这事儿可不小啊，三小姐要是真闹起来，老爷和夫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万一到时候连大小姐都护不住，咱可就全完了呀！”她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都泛白了。

小莲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纠结与无奈，“不行又能怎么办呀？咱们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小姐去受罚吧。再说了，咱们跟大小姐这么久，大小姐对咱也不薄，这个时候不帮她，还能指望谁呢？”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然。

就在这时，一旁的谢嬷嬷双手抱胸，忍不住开了口：“唉，你们可不知道，她们平日里就可劲儿欺负大小姐，都欺负成习惯了。今儿个瞧见大小姐教训三小姐，说实话啊，我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就该好好收拾收拾这小丫头片子，让她知道知道，咱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谢嬷嬷说着，还忍不住轻轻拍了下大腿，脸上露出一丝畅快的神色。

小莲和小梅听到谢嬷嬷这话，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齐刷刷地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谢嬷嬷。两人的眼睛瞪得溜圆，那眼神仿佛在说：“嬷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您说这话，是认真的吗？这事儿闹大了可不得了啊！”她们的目光里，既有惊讶，又带着几分对谢嬷嬷这番言论的不可置信。

谢嬷嬷瞧见小莲和小梅那副震惊的模样，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没等两人开口，就又气鼓鼓地说道：“看什么看呀！难不成只兴她们成天作威作福，欺负咱们大小姐，就不许大小姐反抗啦？咱们大小姐又不是泥人，凭啥一直被她们拿捏！”谢嬷嬷双手叉腰，胸脯一起一伏的，那气愤的模样，就像是她自己被欺负了一般。

苏紫雪被打得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条腿软得像面条，胳膊上红一道紫一道的伤痕触目惊心。她双手紧紧抱住胳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嘴里不停嘟囔着：“呜……大姐，我真知道错啦，您别打了，别打了行不行啊！”那声音带着哭腔，又可怜又无助，跟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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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颜听到这话，猛地停下手中动作，“啪嗒”一声扔掉树枝，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苏紫雪，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语气里满是嘲讽：“错了？哼，你倒是说说，你错哪了？”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副气势，就像在审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丝毫没有因为苏紫雪的求饶而心软半分。

苏紫雪哭得抽抽搭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带着哭腔嗫嚅道：“呜……我，我不知道呀。”她这会儿脑子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满心满眼都是恐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妙颜的质问，只能用这种无助的回应来应对。

苏妙颜听她这么说，差点没被气笑了。她动作极快，猛地伸出手，一把捏住苏紫雪的下巴，力气大得仿佛要把那下巴捏碎。她用力往上一提，硬生生迫使苏紫雪抬起头，两人四目对视。苏妙颜的眼神如利箭般直射进苏紫雪眼底，冷冷重复道：“错哪了，你竟然说不知道？”那眼神里的寒意，就像能把苏紫雪整个人都冻住。

苏紫雪被捏得下巴生疼，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她惊恐地看着苏妙颜，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告状了，真的不告状了，大姐您饶了我吧。”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之前的骄横，满心只剩下对苏妙颜的惧怕，只想赶紧摆脱眼前这可怕的局面。

苏妙颜听到这话，只是轻轻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这一声看似轻描淡写，可却像一道炸雷在苏紫雪耳边响起。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危险的气息，像是在警告苏紫雪，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不告状”可远远不够。这简单的一个字，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压得苏紫雪喘不过气来，让她更加慌乱无措。

苏紫雪哭得愈大声，抽噎着说道：“大姐，我真的错得离谱啊，我不该骂你贱人，是我嘴贱，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她边说边用手抹着眼泪，那狼狈的模样，就差给苏妙颜磕头赔罪了，生怕苏妙颜不满意她这道歉，又要动手。

苏妙颜冷冷地盯着苏紫雪，一字一顿地说道：“慕苏紫雪，你最不该的，就是动我的人！”说罢，她转头望向小绿，扬声唤道：“小梅，过来。”那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没听到苏妙颜的召唤，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瞬间，还是小步跑了过去。她心里又紧张又害怕，不知道苏妙颜要做什么，眼睛偷偷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苏紫雪，只见她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狼狈不堪。

小梅一听苏妙颜喊她，那小脸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兴奋得像只撒欢的小兔子，一溜烟就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脆生生地喊了句：“大小姐。”

苏妙颜眼神如电，直直地逼视着苏紫雪，语气冰冷得仿佛能结冰：“苏紫雪，马上给小梅道歉！别在这儿给我装蒜。”那架势，就像如果苏紫雪不照做，下一秒她就会再次出手，丝毫不容置疑。

小梅当场就愣在那儿了，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受尽欺负的大小姐，这次居然是为了自己出头，还强硬地要求三小姐向她这个身份卑微的奴婢道歉。刹那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小梅的眼眶“唰”地一下就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嘴唇微微颤抖，满心都是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紫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对不起”，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怨愤。她低垂着头，头凌乱地散在脸侧，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这道歉，更像是被逼无奈之下的敷衍，没有半分诚意。

苏妙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神色懒洋洋的，像是压根没把眼前的苏紫雪放在眼里。她斜睨了苏紫雪一眼，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嫌弃：“我说你是咋回事儿啊？是不是今儿个饭没吃饱，这道歉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这耳朵都快使上吃奶的劲儿了，还是听不见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侧了侧耳朵，做出一副努力倾听的夸张模样。

苏紫雪气得浑身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苏妙颜，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对！不！起！”那声音尖锐又响亮，像是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在了这三个字里。吼完之后，她胸脯剧烈起伏着，带着浓浓的怨愤，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样可以了吧？”那模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可又因为忌惮苏妙颜，只能无奈地泄着不满。

苏妙颜瞧着苏紫雪那副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模样，却丝毫不在意。她慢悠悠地松开捏住苏紫雪下颚的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还轻轻甩了甩手。而后，神色冷淡得如同结了一层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紧接着，她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哼两声，“以后少来招惹本小姐，不然……哼哼！有你好受的！”那两声冷哼，如同腊月的寒风，透着无尽的警告意味。

一旁的林桃，刚才被吓得瘫倒在地，这会儿见自家小姐受辱，赶忙连滚带爬地起身。她双腿软，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挨到苏紫雪身边，赶忙伸手去扶。苏紫雪也没了往日的威风，半倚在林桃身上，两人一高一低、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走去。那背影，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慌里慌张，狼狈得不成样子，仿佛斗败的公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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