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幕僚倒是很放心,大阿哥处有不少太子的字迹,他最擅长的其实不是投壶,也不是出主意,而是模仿人的字迹。
大阿哥之前来询问胤祚也不是他昏了头,而是他看到了这幕僚仿照的信件。
上面没有大咧咧的说什麽格外显眼或者格外过分的话,但从话语之间也能看出来太子的态度。
这让大阿哥大为震惊,所以才跑过来询问胤祚,却没想到还没等他探查呢,回去之後自己先栽坑里了。
胤祚拿着那张纸,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这当真是要置太子二哥於死地,和二哥相比,他之前碰到的那都是小打小闹了。
怎麽感觉杀他的都是临时起义,杀二哥的,那都是没有完全的策略之後不会动手。
这一环扣一环,一幕接一幕。
如果不是他看到了自己写的信件,在心底坚定了要相信太子二哥,说不定他看到这信件之後,心里也会产生动摇,原因无他,因为这信件上的字迹的确和太子的完全一致。
幕僚面上露出两份自信。
他认为六阿哥看到这信件之後,就不会再有疑问了,更不会想着去替太子解释什麽。
胤祚看了他一眼,笑了。
你会模仿笔记,难道我们不会找人来模仿你的声音吗?
他略一抬手,从亭子上方就轻巧的跳下来,两个人把这幕僚捂住嘴,拖了下去,什麽声音都没发出来,而前面在小道上一直守着的两个下人也轻巧的跑了过来,一人扒了他的衣服,并且迅速的在自己面上化妆,一人则是学着刚才幕僚的声音说话。
他刚才和这个人唠叨这麽久,就是想要套他的後牌——结果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
但他和四哥已经做了万全之策了。
「这信怎麽了?不是很正常的信件吗?」胤祚当做什麽都没看出来一样疑惑的问道。
擅长口技的那个人捏着嗓子,用幕僚的声音说话:「这信上满满的都是对您的不尊重啊,您看这一行。」
胤祚把信往他那递了递,『幕僚』快速的扫了一眼,然後挑了一句:「这信上说太子在二月份的时候一见到您就生气,怒火高涨,恨不得让您回尚书房里重学,认为把您放出来的那些夫子,包括皇上都是庸才,这话若是换了旁人,那则是大不敬,太子平日里看着爱护您,尊敬皇上,却都是装出来的。」
胤祚眼也不眨的撒谎:「你说这个啊,因为——那段时间皇阿玛和额娘一直逼婚,把我逼烦了,我就夸二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说二哥长得比秀女要俊,他当场就骂我诗词乱用,生气也正常吧。」
『幕僚』都差点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但他毕竟是专业的,所以只是停顿了一下後又挑了一段。
「太子还说您顽劣不堪,不服管教,甚至闯下了弥天大祸後,让皇上捏着鼻子给您收拾——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旁人怎麽可能会没听到风声。」
胤祚摇了摇头。
要他说这些人就是太文雅了点,骂人还用词语的。
「这事儿啊,这事我也知道。」
胤祚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我抱着一只兔子在龙床上睡觉,我也不知道兔子是直肠子边吃边拉,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拉了不少小粪球,尿了好大一摊了。」
他表现的很是不好意思:「那是皇阿玛的床,皇阿玛不就得捏着鼻子让下人给收拾了吗?要不然他晚上睡哪。」
「不过放心,这只兔子已经做了兔八吃了,皇阿玛狠狠的把他的头咬了下来,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幕僚』都忍不住呲了下牙,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味儿了。
他又挑了一行,他们要挑的就是这整张信里面看起来骂的最狠的,这些最狠的都被胤祚本人说没事了,那麽整张信哪怕之後被人找出来,也就都没事了。
甚至之後哪怕这样的信,再出现十封二十封都只像是太子被顽劣的六阿哥气的心火高涨的样子。
胤祚在心里嘀咕,自己为二哥真是付出大了。
希望这件事情他们带到墓里面去,不要写在书上让後人传阅,他真的真的很在意自己在後世的名声,他是个要脸的人。
「可太子还说,想要把您流放边疆,让您受尽苦难,和那些下人一同在地上捡食物。」
『幕僚』像是抓住了什麽一样,语气中都带着些洋洋得意。
「您是被太子蒙蔽了,太子若真是一位好兄长,他怎麽又舍得让身体不好的您流放,并将受尽苦难和下人一起捡食物呢,要知道您在出生之後就没受过一天的苦,您的身子恐怕根本都撑不到边疆就去了呀。」
这话说的他甚至有点热泪盈眶,让胤祚不禁感叹他的专业素养。
不愧是四哥养的人。
他就知道,四哥手底下吃白饭的就他一个。
而且胤祚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幅画面,好像是他之前干过的事情。
他不免有点心虚。
「我想,我想这个应该和我不小心把掉在地上的点心喂给了太子二哥,和在送礼的时候拿错了盒子,让二哥吃了两天的狗粮後才发现……没有关系吧?」
他二哥当时的面色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都来了一遍。
他二哥不能真是这样想的吧?
结伴来亭子後看花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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