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毒妇假惺惺地赏赐他的未来正妃,无非是想彰显她中宫之主的“宽厚”。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但他现在羽翼未丰,不得不忍。
他深吸一口气,对身边内侍冷声道:“去,也备一份礼,比照着母后的减三成,送去丞相府给沈大小姐。”
他不能表现得比周后更热心,但也不能毫无表示。
沈玉蓉再不堪,此刻也是他名义上的正妃,代表着他的脸面。
于是,周后和三皇子的赏赐先后脚地送到了丞相府锦瑟院。
沈玉蓉看着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和华美的绸缎,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仿佛忘记了生母新丧,也忘记了大房给的难堪。
只顾着抚摸那些赏赐,幻想着自己嫁入皇子府后的风光。
但当她想到,林婉柔攥着那么多嫁妆,却连一点都舍不得给她时,她决定给沈昭月找不痛快。
翌日,沈玉蓉拿着一个精致的胭脂盒,跑到松鹤院,当着林婉柔和一些丫鬟婆子的面,指责沈昭月偷了她的御赐胭脂。
“大伯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沈玉蓉哭得梨花带雨,“这盒胭脂是皇后娘娘昨日赏赐之物,我今早才现不见了!”
“定是……定是昭月妹妹昨日来给我姐姐‘道喜’时,顺手拿走了!”
“她自幼长在乡野,没见过这等好东西,一时起了贪念也是有的。”
“只要她还回来,我绝不追究!”
林婉柔气得脸色白,刚要斥责这无稽之谈,却听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贼喊捉贼吗?”
众人回头,只见沈砚一身绯色官袍还未换下,显然是刚下朝回来,身后跟着一脸看好戏神情的书童青锋。
他踱步进来,目光在那胭脂盒上扫了一眼。
他唇角一勾,从沈玉蓉手中拿过那盒胭脂,翻到盒底。
指着一处刻痕,慢悠悠地道:“大妹妹,你眼神不好使?”
“这底下明明刻了个‘蓉’字,是内务府登记造册的印记。”
“怎么?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不认得,反倒赖到我妹妹头上?”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嘲讽:“还是说,大妹妹觉得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太多,多到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若真是如此,为兄不介意帮你整理整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被偷’了的御赐之物,也好一并‘找回来’。”
沈玉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这才想起,宫中之物,尤其是赏赐给各府小姐的,底部都会刻上名字或标记以防混淆。
沈砚将胭脂盒丢回她怀里,冷笑道:“蠢也要有个限度。”
“下次再想诬陷人,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
说完,不再看她那五彩纷呈的脸色,对着林婉柔和闻讯赶来的沈昭月温和一笑,“娘,妹妹,没事了,回屋吧。”
沈玉蓉看着沈昭月和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恶毒,藏在袖中的指甲紧紧的掐进了肉里,低沉的说道,“沈昭月,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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