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熔金抢白道:“紫了我也喜欢。绿了黄了红了蓝了,秃了,你一天换十个花样我也喜欢!”
屈鹤为用拳眼隔空敲他面颊:“你才秃了!”
却被晏熔金拉过手,去摸他的发顶。
“你要是每天都让我编一个,那我就真秃了。”
“当时,为什麽要送我这个?”
“你觉得呢,要不要猜猜看?”
屈鹤为瞥他几眼,仿佛要将猜想扎根于他这副假正经不着调的模样中。
“定情的?”
屈鹤为不知道怎样猜是对的,但他知道怎麽说这人会高兴。
晏熔金果然欢欢喜喜抱紧他:“是呀,就是这个用处,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们是对野鸳鸯吗?”
屈鹤为眉毛一抽,手背拍了拍他面庞:“你嘴里就没点什麽好词儿?”
晏熔金又抱着他晃,叫他像云在风里摇摆。
“屈鹤为。”
“嗯?”
“屈鹤为丶屈鹤为。”
“做什麽?”
晏熔金笑着将面庞一缩,不给他拍了,整只脑袋埋进他脖颈间,气息痒呵呵的:“你的名字,是好词。”
他顿了顿,严谨地学屈鹤为的尾音:“好词,儿。词儿。”
屈鹤为拍拍他脑袋,被他闹得心里也有点舍不得。
“多说点别的,现在嫌你烦,等你走了恐怕又太冷清。”
晏熔金揪住他衣服,闷闷道:“我想抱你。”
“怎麽,现在没抱着吗?”
“那我想亲你。”
屈鹤为干巴巴“哦”了声,等他脑袋攒动,又使力摁住他不让他擡脸。
他果然委屈极了,轻轻捅他心口。
张口问摁他的人:“你到底爱不爱我?这样心狠地对我。。。。。。”
屈鹤为熟稔地哄:“爱啊。哪里不爱了?”
晏熔金静了瞬,嘟囔道:“总有种乘人之危的错觉。。。。。。”
屈鹤为搓了搓他耳朵,放开对他脑袋的桎梏,由他伸展了身体再搂紧自己。
“没有乘人之危,我只是不记得了,不是一点儿情感都没有了。”
晏熔金靠着他,居然又有点困了:“不要紧,我全部讲给你听。”
“从前有一个小丞相,人又漂亮心又好。冲我笑,还陪我玩儿。”
“我问他,小丞相,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呀?”
他渐渐低平犯困的声音骤然一收,不知想到了什麽,有些哀伤。
很快又接道——
“小丞相说,因为我也人又漂亮心又好。小丞相最喜欢我,和我一样,只想和他玩儿。”
屈鹤为听笑了,想说什麽破故事,低头一看,晏熔金已经闭上眼皮,在他胸前抱着他一条胳膊睡着了。
他身体越来越差了,抱不动晏熔金,就揽着他在坐榻上朝後靠,他靠着墙,晏熔金靠着他。
呼吸轻轻吹动晏熔金的额发,他轻轻对熟睡的人说:“因为你人又漂亮。。。。。。心又好,我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