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61章给树起名字,你幼不幼稚?……
“我知道,我来晚了。我错过了你的十七到二十九岁,你的身边有别人,从始至终知道你的苦衷丶与你并肩作战。”
“而当我解除误会,去接近你伤口时,那里已经结痂了。”
说到这里,他垂下眼,竟有些哽咽:“那时候,我发觉自己对你来说不算什麽。。。。。。”
屈鹤为替他揩了揩眼泪,下一刻那只手就被挤压在两片胸膛间。
晏熔金抱得他很紧,然而不肯再说话了。
屈鹤为叹了口气,抽出手摸他的发顶:“你该高兴,我始终没有孤身一人。”
晏熔金闷闷道:“我太自私了。我想要你只有我。。。。。。我甚至想过,你为什麽要改这个带‘鹤’的名字——是因为能和云起凑一对儿,拼作‘闲云野鹤’吗?”
屈鹤为盯着他看了会:“我觉得那神医治得也不怎麽好,毒全逼脑子里去了。”
“你好奇我的名字,怎麽不问?”
“你知道我好奇,怎麽不说?”
“我懒。”
屈鹤为拍了拍他的肩,和提点牛马一样:“快点,走了,我脚还没干,冷。”
晏熔金把他往上搂了搂,歪着身子去捂他那只脚,感到它蜷缩了一下。
“晏小和,摸过脚就不许摸我了!”
晏熔金拈着衣袍给他擦脚上的水:“这脚不是你的?”
屈鹤为说:“。。。。。。说得好像你不嫌弃自己的脚一样,有种你舔一。。。。。。算了。”
他瞧着跃跃欲试的晏熔金,觉得不太妙。
晏熔金果然遗憾地替他穿上鞋子,仍抱着他往回走。
“。。。。。。放我着地晏熔金,我腿麻了。”
“触地更麻,我给你揉揉。。。。。。好点儿没?”
“嗯。”
“还要下来吗?”
屈鹤为挂紧了他的脖子,有些犯困:“算了,我懒。”
终于转回了杏林,白头翁正趴在石桌边挑拣药材,颇有些虎视眈眈苦大仇深的。
见他们回来,一个行礼人就趴下了——
“陛下——太师——我好痛啊!”
屈鹤为简直被他吓激灵了:“祖宗,大白天怎麽就出鬼了?”
晏熔金倒是升起了两分同情,拍了拍屈鹤为叫他进屋补觉,自己走上去陪白头翁嚼药。
白头翁把那根草从他嘴角拽下来,一副遇着活爹了的表情:“这是确定了的药,你快撒开!”
晏熔金心情很好,没计较他的失礼:“甜的。”
白头翁忽然把药材都往前一推:“我完了,我要死了。”
晏熔金凑过去安慰他:“等我和太师成婚,让你沾沾喜气!”
“我配了五个方子,发冷发热打摆子,出汗出血呕秽物,就是不行丶就是出不来!”
“真不容易,今天我背太师回来,他也这样不肯下来。”
“每回一喝药,我就感觉体内绞痛,好似要死了。。。。。。急得我只好把毒压回去,唉,周而复始,我正气更弱,真要活到头了!”
“‘活到头’——‘活头’?好名字,你觉得我给那棵和太师新栽的杏树取名儿,叫‘活头’怎麽样?以後想到它,就觉得很有活头!”
白头翁不说话了,幽幽盯着他:“陛下——”
晏熔金干笑了两声:“我不会医理,真帮不上忙——只记得当时是九死一生,那天晚上烧得我几乎熟了,什麽都不记得,醒来竟然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盘菜。。。。。。”
“九死一生?”白头翁大惊,“师父有改药和针的xue位吗?”
晏熔金说:“前两日喝了十几碗药,很甜,比刚刚嚼的草还甜。。。。。。高热前半日就停了药。针灸麽,他比划给我看的,大概是封了什麽又长了什麽?”
白头翁若有所思,白头翁幡然醒悟,他握着那把草腾跳而起,朝里屋跑去,几乎像个中举的疯子,只是喊的不是“我中了”,而是“俺不中嘞!师父——你又用险招破!我差点又输了!”
老医棍听不见,也不知道做甚麽嚷这麽大声。
不知道去非在睡觉吗?!!
白头翁终于解开了毒,精神矍铄地撰医案,晏熔金瞧着他青灰的面色和炯炯的眼焰,害怕极了:“要不你先去睡会儿,跟回光返照似的。”
白头翁摇头:“早点儿写完,免得一条心吊着。一会再去给家师整点新毒,就能安心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