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明明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段屹总是顾及他刚成年不久,那双眼睛太过于清澈明亮,舍不得更进一步。
没想到被简随安误以为他对自己不感兴趣。
简随安主动擡起下巴索吻,在段屹即将亲上来的时候又向後躲开,看到段屹眼里被他点燃的火之後笑起来,而後对段屹说:“段屹,你不用总是对我这麽小心翼翼的,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很多。”
这句话像是踩准了段屹的某根神经,失控的吻如同细密的雨般落下来,又轻轻地砸在他脸上,砸进他心里。
他一手搂着简随安的脖子,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力气大得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
简随安被亲得晕头转向,靠着段屹才没腿软滑下去。
段屹俯身,将他抱起来,大步走向浴室。
…
最终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後一步。
简随安身上的肉还没有完全养回来,腰细得他一手就能握住。
段屹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用空了整整一管润滑,把简随安磨得仰着头大喘气,最终还是没忍心换别的东西。
本来以为段屹买冰杯是为了调酒,直到他把冰块塞进自己嘴里,含着冰块接吻的时候,简随安才知道——原来是为了给他降温。
只不过收效甚微。
像是海里漂浮不定的浮木,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段屹,偏偏段屹就是那个让他上下起伏的海。
解决完之後,段屹将简随安捞出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缓缓,一边拍他的背,一边换了新的洗澡水。
简随安还要追问他:“你怎麽不继续了。”
“准备不充分,”段屹说道,“你会受伤。”
当简随安反手来帮他,还要哭着喊着说不要了的时候,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
简随安双腿盘在段屹的腰上,因为腿软有点盘不住,往下一滑,段屹单手把他往上垫,换完水才把人放下。
“泡个澡,睡觉。”
简随安躺在段屹怀里,湿漉漉的头发就这麽蹭在段屹的脸上。
残留的触感还让他指尖发麻,只能抱住段屹的胳膊,有点懊恼。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麽敏感。
段屹轻轻将简随安的下巴掰过去,用手背摸他的侧脸和额头,皱着眉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脸怎麽这麽烫?”
“你还问。”简随安任由他摸,“臊的呗。”
偏偏段屹还要追问:“什麽感觉?难受吗?”
简随安斜他一眼,发现他不是故意问着逗他玩,这才闷声道:“不难受。”
“真不难受?”段屹揉他的腰,“酸不酸?”
“我都没动!酸什麽酸。”简随安怕一声拍掉他的手,顺势抓起来,抓着他刚刚用来为非作歹的那几根手指。
白炽灯下,简随安看到那几根手指被泡得有点发白发皱,刚刚的场景再度出现在脑海,腾地一下甩开。
被甩开的段屹也不生气,拿过空了的润滑研究,正色道:“看来得买正装。”
清理完毕,段屹拿来浴巾,把简随安裹得严严实实,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睡衣,才重重地亲他一口,“下次可没这麽快了啊。”
简随安幽怨道:“快?”
他们在浴室里快泡了两个小时,人都泡胀了也没能进入正题。
“我收回那句话,你可一点都不快。”
回头一看,简随安有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谁说男人过了25就是下坡路的?这一晚上多少次了他还没消停!
段屹将简随安抱回床上,搂在怀里,长长吐出一口气。
简随安埋在他胸口,看着投影仪,突发奇想,“你说,我们要不要学习一下。”
段屹眯眼,“学习什麽?”
“那没吃过猪肉,总得见见猪跑吧?”简随安说道。
“你没看过?”段屹反问。
简随安摇了摇头。
“那别看了,我知道怎麽弄,你享受就行。”
他是挺享受的,只是辛苦了手腕和嗓子眼。又忍不住偷偷瞄几眼段屹,小声说:“我真是错怪你了。”
“错怪我什麽?”
刚刚在浴室里对他上下其手,左右开弓,前後都不放过,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现在倒是一副正经模样。
“人家情侣睡到一半醒了,都会亲亲抱抱的,你从来都不。”
段屹没功夫问他怎麽知道人家情侣床上的事的,但看出他的安全感缺失,长臂一伸,又将他搂进怀里,“你怎麽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