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员十分不解:“程哥,你最近是不是。。。。。。不对,是不是砚总喊你上来的?”
程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
小文员挠挠头,笑笑道:“程哥,你要不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谁上班儿不踩点呀,砚总不会因为这个为难你的。”
程瑭大脑飞运转。
踩点?考勤!
不对!
考勤记录有一个漏洞!
程瑭后脑勺的头都快炸开了,偏偏就在这时,总裁办公室传来一声热情的:“诶,程工来了?刚刚还说到你呢,砚总,程工来啦!”
程瑭眼睁睁看着那扇大门打开,里面传来一声冷静的:“先进来吧。”
迎着姜助理殷切的目光,程瑭硬着头皮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关门声在背后响起,他望着办公桌后似笑非笑的男人,讪讪地弯了弯嘴角。
王沉砚放下手里的文件夹,饶有兴致地开口:“不是有话想当面跟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程瑭略带讨好性质地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在这种时候扫他的兴致。
他站在办公室门边,镜片后一双眼睛左右闪烁,仿佛一只刚刚拆完家,回到案现场面对主人质问的萨摩耶。
“站在门口干什么,又不是——唔,以后你会常来的。”
王沉砚说着,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舒展开两条长腿,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桌上。。
他笑得有些咬牙切齿:“你先跟我解释解释,无间道好玩儿吗?耍我好玩儿吗?双面人生过得很爽是吧?如果我不主动,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下辈子啊?”
程瑭欲言又止。
王沉砚挑了挑眉,示意他大胆往下说。
程瑭穿着宽大的藏蓝色牛仔外套,领口探出一抹雪白的衣领,衬得下颌愈冷白,瞳孔愈明亮。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我是故意的。”
王沉砚气得笑了一声。
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中性笔,在指尖旋转几圈,抬眼问:“这会儿倒是挺老实的,没别的想说?”
程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任何角度任何口吻的辩驳都会指向同一个结局,与其抗拒,不如火上浇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王沉砚没等到回答。
他有些讶异,偏偏眼镜有些脏了,隔着一段距离,他看不清程瑭脸上的表情,只能从肢体语言上察觉对方有些紧张。
他的语气沉了几分:“程瑭,你让我不高兴了。”
程瑭反问:“那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木成这样了?
我现在生气了!我需要人哄!你要看着我,不能忽视我!
中性笔停在指尖,王沉砚把它按在桌上,抬眼看着程瑭,半恼半笑道:“你要不就站在那儿,把这些事情从头到尾好好数一遍,再听候我的落?”
程瑭点点头,居然真的站直了一些:“想从哪里开始听?”
王沉砚:“我问你就说?”
程瑭点头。
王沉砚真的气笑了。
他抬手,凌空招了招,程瑭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终于近在咫尺。
两双炯炯眼眸隔着晶亮的镜片,针锋相对地对视着,仿佛两簇永不停歇的火焰,叫嚣着争夺这片领地的支配权。对于程瑭来说,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斗争,眼前的短暂交锋只是诱敌深入的伎俩。
王沉砚将手略微下移两寸,骨节分明的手掌青筋跳动,缓慢不容拒绝地探入那雪白的衣领。
后者被迫抬起下颚,眼睫眨了眨,漆黑的瞳孔里划过一丝柔和笑意。
王沉砚一怔,唇角也不自觉扬起几分:“笑什么。”
程瑭清清嗓子,演得有点敷衍:“总裁,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爱好,其实。。。。。。”
“我知道了。”王沉砚配合地点了点下巴,唇角的笑意越扩越大,指尖下滑了几分,按在他的锁骨上,放肆感受着那柔韧滑腻的质感,微微俯身:“真的。。。。。。又大又粉吗?”
程瑭:“??!?!!!”
真的在办公室?!
这可是办公室!
接住他的是一个绵软而窒息的吻。
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戳即破,仿佛是膨胀到极致的烟花,瞬间迸出未曾预料的极致色彩,星光的每一处落点都出乎意料。
不知是潮湿的纠缠掠夺了呼吸,还是喉间的手掌按住了脉搏,喉间被逼出一道生理性的闷哼,拉出一道长长的尾音。
轻笑声略带懊恼。
“谁让你瞒我那么久?这是你应该的。”
“呼。。。。。。”程瑭嗅着他衣领的温度,熟悉的木质香,混合着西装外套的柔软质感,烙在嘴角的弧度上,他不自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