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你这,这是把谁家孩子给拐,呸,给带回家了?哎呦,这可怜见的,瞅瞅这小花猫。”
林嬷嬷一边满脸心疼地给陈执擦脸擦手,一边追问在屋里不知鼓捣什么的宁小啾。
不是她这个嬷嬷多事,自家姑娘是真的越不着调了。
就出门逛个园子,她竟背着个孩子回来,还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当然不是,宁二姑娘是从院墙翻进来的。
进门就把孩子扔给林嬷嬷,自己抱着张家给的宝匣钻进了屋里。
她得趁嬷嬷没看见匣子里的东西,赶紧把金子给抠下来。
金丝臂钏是纯金的,自然不需动。
需要她抠的是金镶宝点翠流苏小插簪,特别是红珊瑚金镶白珍珠小头冠,一圈冠子都是金的。
估摸着,这都抠下来能搓成两颗小金珠子,可把她乐坏了。
别问她出门不穿金戴银竟没人说酸话,实在是以安宁伯府的家世,若穿戴得花团锦簇才惹闲话。
另外,大燕朝盛世初现,如今正是崇尚宝石、珍珠、珊瑚等等的时候,金银作为俗物只能作为陪衬镶边。
而且去桃菲园这类观景非宴会的场合,真心来说也没人会把自己装扮成饰树。
宁小啾还是在林嬷嬷的监督下,戴了两朵珠花出门,简单利落的模样还让老夫人夸了一句好呢。
两指一捏,小头冠顶的金圈就断开了,‘噶蹦’的声音清脆地让宁二姑娘忍不住咧嘴露出大门牙。
“我的个祖宗哟!”
外面的林嬷嬷几下就给小孩擦完手脸,没听到自家姑娘回话,心里既担心这孩子的来处,更担心姑娘不声不响的状态。
小孩不哭不闹乖乖坐着,林嬷嬷就放心走到里屋,然后她看见了什么?
她家姑娘竟然把一个簇新的珊瑚珍珠冠子给折分了,那只作恶的爪子,竟然还准备继续伸向另一个点翠插簪。
这,这,造孽啊!
“呃,”宁小啾没防备林嬷嬷会出现,刚把小头冠分完尸,不得不回头傻笑,赶紧拿起匣子,试图转移嬷嬷视线,“嬷嬷,快来看,有人送我两个镯子,看着很值钱的。”
林嬷嬷不想搭理她家脑子进水的姑娘,错身几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东一块珊瑚,西一粒珍珠的头冠,险些背过气去。
“你,你,你为何要糟践这头冠,这好好的东西,你这,人神共愤哟。”
待看到那一小截金子上隐约的‘宝珍’刻印,林嬷嬷巴掌抖了无数次,才强行压下想烀她的愿望。
真的,自从姑娘落水性子变好后,她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想烀死她了。
明明性子比以前好了那么多,也不和姐妹掐尖要强,也不对身边人尖酸刻薄,连往常斗鸡一样不对付的大公子都走得勤了。
明明哪哪都往好处改变了,可她为什么总能用清澈的眼神干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儿?
林嬷嬷被她气得都会说四字成语了,可对上她那双等着她接玉镯的干净双眸,又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嬷嬷,喏,玉镯子呐。”宁小啾知道自己拆东西这事不对,讨好的把镯子递到嬷嬷鼻子底下。
这孩子,真真是,唉。
拆得接都接不上了,还能怎的?
林嬷嬷先把那个点翠簪抓到手里,然后默默地接过鼻子下的匣子。
这一看,林嬷嬷惊了一下,这玉镯碧绿油润,一看就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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