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辛斯心间一松的同时,忍不住被雄虫的手指吸引住心神。
他注意到,雄虫的指尖泛着微红,就连指甲都是圆润而饱满的贝壳状,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看起来很适合被握在手心里。
赫尔辛斯猛地回过神,甚至想不起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默默地低下头,假装刚才盯着雄虫看的虫子不是他。
索涅完全没现赫尔辛斯在不好意思,他自己也被夸得挺美,哼着歌儿倒了杯水让雌虫喝掉,然后再次用熟悉的姿势把赫尔辛斯抱起来。
这个姿势不会碰到雌虫的左肩和小腿,就是面对着面,雌虫还要双腿放在他身体两边,稍微有点不自在。
次数多了索涅也就习惯了。
直到一直被抱进浴室放进塞了软垫的浴缸里,赫尔辛斯都没有问一句索涅这是打算干什么。
索涅摸了摸鼻子,自说自话地解释,“我给你洗个澡。”
赫尔辛斯仍旧盯着他的唇,苍金色的双眸认真而诚挚,“辛苦您了。”
他开始用右手脱衣服,索涅下意识转过身。
等转过去了又觉得自己挺蠢,连忙去收拾洗漱用品,完了眼观鼻鼻观心地帮雌虫脱裤子。
这身衣服还是飞行舰上借来的,索涅觉得一定要给赫尔辛斯买漂亮的衣服穿,不然总感觉雌虫身上披了一块抹布。
洁白蓬松的泡沫溢满整个浴缸,温热的水流被撩起摩挲在皮肤上,细微的水声听得背身坐在一旁的索涅如坐针毡。
浴室里起了雾气,朦朦胧胧地笼罩着他们,索涅被雌虫努力放轻的暧昧水声弄得浑身不自在。要是雌虫大大方方地洗,他还可以勉强忘记对方是个异性这件事,但雌虫稍一害羞,索涅立刻就能比雌虫更害羞。
但他又不能对雌虫说:你别害羞,被我看光了没什么的。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索涅正苦大仇深地坐着,听到雌虫犹豫的声音:“能向您请求,帮我洗一下后背吗?”
其他地方他自己努努力就能碰到,但后背就算努力碰到了也洗不干净,赫尔辛斯有些讨厌这样事事都劳烦索涅的自己。
雄虫把他从深渊茧房救了出来,而他只会给雄虫带来负担。
索涅早就等着了,拿起沐浴液又往雌虫后背涂了一些,手指摸在皮肤上十分滑溜,但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是迅传到了他的大脑皮层。
索涅下意识秉住呼吸,把雌虫搓了又搓。
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左肩的部位,赫尔辛斯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索涅吓了一大跳,“……没事吧?”
赫尔辛斯哭笑不得,“您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有些痒,是伤口在愈合。”
其实不是痒,是非常痒,又痛又痒,饶是赫尔辛斯意志坚定也会想狠狠地挠一挠。
他刚才被雄虫那一下触碰给爽到了。
“……你别骗我。”索涅还是担心,冲掉泡沫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左肩。
被防水纱布包着,他看不出哪里变好了,这么大一块区域,那么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想也知道该有多痛。
“赫尔辛斯,我们将来要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你不用怕麻烦我,以后可以做饭报答我。”索涅缓缓地说着,顿了一下,“明天我有个事跟你说,你喜欢一楼还是二楼的卧室?”
他给雌虫打了个预防针,但又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就连赫尔辛斯都没往心里去。
他现在关注的是雄虫要他挑卧室,这是要给他一个卧室的意思?
按理来说雌奴是根本没有卧室的,或者十几只睡一个卧室,或者睡在雄虫门外随时听从命令。但既然索涅这么说了,赫尔辛斯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我住在一楼可以吗?”他问道。
索涅欣然答应,“好啊,我带你去看看卧室,今晚你先和我睡。”
赫尔辛斯张了张嘴,又垂下眼没有说话。
一楼只有厨房、客厅和两间卧室,其中一间放了杂物,另一间空着,床上连床单都没有。
索涅将裹着浴袍的雌虫放在轮椅上带他看了一圈家里的格局,然后把雌虫抱上二楼,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的房间还没打扫,等我明天收拾好,明晚你再住进去。”索涅说着,用吸水巾把雌虫的头裹起来。
“谢谢您。”雌虫总是对他表达谢意。
索涅呵呵傻乐,用吸水巾裹了两遍雌虫的头就干了。
雌虫坐在床边,索涅在他身后一遍遍地把头梳顺,摸着摸着有点爱不释手了。
柔滑到不像是近两米的丝,他仔细观察尖,现连一点开叉或是断裂都没有,漂亮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