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待在边缘星,以你的外貌,又是雌君,雄虫可就挑不到比你更好的了。”他语气平静,但话里可不是多么和善的意思。
赫尔辛斯终于又瞥了他一眼,没应这只雌虫的煽风点火,只是解释了一句,“我是雌奴。”
其他虫:“……”
如此体面的雌奴?
“你这样的条件,”雌虫瞪大了眼睛,“竟然当了雌奴?”
“罪雌。”赫尔辛斯平静地说。
“……”那只雌虫目露惋惜,拍了拍赫尔辛斯的肩膀,“没关系,留在边缘星也挺好,听说主星的虫手段特别狠。”
赫尔辛斯勾起唇角,他对任何一个星球都没道德滤镜。
他没再解释,一边等着雄虫考试。一边缓缓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手环,目光幽深。
圣托大学号忽然改变惯例停靠zyoo3,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相信圣托会是按心情行事,圣托的准则一向严格,其中必然有猫腻。
但圣托到来后,他与外部的联系不得已终止了,这艘星舰的磁流捕捉能力极强,他们赌不起。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索涅出来时还在手里还在整理着自己的头。
“题目好多,”他说道,“为什么要把所有科目一次性考完?”
索涅认为应该分几天来考,他只能凭感觉选答案,后面根本来不及分析。这考试安排得太不地道了。
“因为如果分几天,雄虫们可能不会参加完全程。”赫尔辛斯说,“今天不考完,下一门科目就不会来了。”
索涅:“……好吧,不管了,我们回去。”
星舰虽然神秘科幻,但还是家里更自在一些,索涅的精神丝高运转两个小时,依旧神采奕奕地在菜园子里挖土。
就算离开,他也不准备把这小房子卖掉。翻开围墙处的土层,撒进无数蔷薇种子,想必他们走后这些花将肆意生长,爬满整个围墙。
索涅希望回来的时候,这里尽管陈旧,却能繁花盛放生机勃勃。
冲刺结束,他决定晚上第二次进入深度决斗,并且要开直播。可惜的是深度决斗这样的虚拟世界都有自己的直播系统,不过也正好方便他再开一个马甲。
雄虫的精神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赫尔辛斯仍旧想在旁陪着他,拒绝了索涅一起玩游戏的盛情邀请。
深度决斗虽然被戏称为游戏,但其实是军部官方制作,一些大学和军部的部分考核都在里面进行,虚拟世界消耗巨大,他不放心索涅。
“等您熟练之后,我们再一起进去。”赫尔辛斯劝导闷闷不乐的索涅。
索涅明白是自己的可信度还有点低,毕竟上次他差点把自己精神域抽成葡萄干儿。
“话说上次我进去恰好碰到那个艾浮在决斗,好多虫子,目测有几十万,”他嘬着果汁说,“他好油腻啊,眼睛抽风似的抖个不停。”
“……您怎么进去的?”赫尔辛斯沉默了好久。
“嗯?”索涅疑惑起来,“就是……我被一群僵尸一样的虫子盯着看,实在没办法随便进了一个门儿,好像靠近门就自动被进去了。”
赫尔辛斯若有所思。
索涅嘬了一口果汁。
“话说这游戏的衣服也太贵了,还好初始的那个黑斗篷够帅,”索涅对那件斗篷一直很满意,“该省省该花花,我觉得其他衣服还没那件好看。”
赫尔辛斯算是明白了那些虫为什么老盯着索涅看,他失笑道:“那是雄虫专属的装扮,出自联盟最富盛名的设计师之手。”
索涅亚麻呆住,也就是说他穿着雄虫专属的衣服在雌虫堆里招摇过市?
他清晰地看到了雌虫眼尾的笑意。
“赫尔辛斯你笑话我!”他窘迫地控诉。
赫尔辛斯觉得自己自控力不错,可他真的很难忍住这种心腔柔软充盈的感觉,和涌到唇边的笑意。
“你还笑得更大了!”索涅一口吸完果汁,将雌虫扯到身上,压下他的脖颈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他咬完,双唇紧贴着温暖柔软的皮肤,又忍不住亲了亲浅淡的齿痕。
湿漉漉的触感落在脖颈,赫尔辛斯的手撑在沙上,长从后背滑落到雄虫肩头。
索涅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赫尔辛斯,”他声音闷,“无论到哪里,别离开我。”
他知道自己有多矫情,甚至说这话的时候脸一下就烫了。他埋得更紧,嗅着雌虫身上熟悉的柔暖香味。
雌虫放弃撑着沙,他低下头,看着索涅的顶,缓缓地搂住雄虫有些单薄的脊背。
声音从胸腔嗡鸣在索涅耳边,仿佛透过耳膜直达颅顶,震得他心口麻。
“雌虫赫尔辛斯,对着神圣的星辰起誓,绝对不会离开您,直至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