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只需要明确一件事,无论他们?说出什么要求,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索涅收回视线,捏起雌虫的一只爪子,端详着修长的指骨。
“索涅殿下说的有理,”费伦斯开口,“谨慎是第一要素,我会着手调查休伊斯的真实目的,诸位有结果也可以汇报。”
“那便辛苦执政官阁下了。”奥维缓慢地?说。
这种地?方真是让人难受,索涅和赫尔辛斯回家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阿橘正蹲在门口等?他们?,头上顶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
索涅脱下厚重的衣服,回身看?到阿橘的头顶,“阿橘,你把它修好了?”
“怎么了?”赫尔辛斯走过来。
索涅手上托着一只巴掌大的小机械猫,他伸手挠了挠小家伙光溜溜的头顶,“我本来还想着,找时间把它送去维修中心,没想到阿橘把它修好了。”
“崽崽不在,阿橘都没什么事做,整天在家里转来转去。”阿橘是个多功能育儿机器蛋。
赫尔辛斯笑起来:“我去煮点夜宵。”
“我帮你。”索涅洗完手也走?进厨房。
宴会实在让人食不下咽,索涅肚子里也有点空。
雌虫少见地?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围裙勒过腰间,一头长散在身后,遮得?他起伏的后腰隐隐绰绰。
索涅从后搂住雌虫的腰,捏了一把手底下柔韧的小面?包。小面?包们?应激地?鼓起,却又霎时变得?柔软。
雌虫侧过头,脸颊贴着索涅:“再等?一会儿就好。”
脖颈裸露的皮肤上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赫尔辛斯偏过头,一边任由雄虫亲吻啃噬他的脖颈,一边捞起烫得?翠绿的蔬菜。
索涅吻着吻着,唇舌逡巡道到雌虫的左脸。
他停在那里不动了。
赫尔辛斯大致明白索涅在想什么,不禁笑了一声:“您心疼我。”
雄虫没有移开唇瓣,喉咙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赫尔辛斯带着身上的树袋熊一起挪到餐桌边,夹起一块肉,抬起手臂放到雄虫唇边:“啊——”
索涅张口咬掉,这块肉看?起来瘦,但油脂丰富而均匀,他总不好用一张油乎乎的嘴去亲虫虫,只得?把自己从雌虫身上撕下来。
“我知道您心疼我,但它最快也要十?多年才能?恢复,我总不能?瞒十?年。”赫尔辛斯又夹起一块豆腐,送到索涅唇边。
索涅的耳朵红得?像要爆炸,但还是面?不改色地?一口吃掉,“那也没必要跟他们?说,他们?看?你的眼神……我不舒服。”
赫尔辛斯笑着又夹起一根菜叶子,被恼羞成怒的雄虫连筷子一起咬走?。
“他们?对我的态度以前就这样,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丝怜悯,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赫尔辛斯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块肉喂给雄虫,雄虫顶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吃掉了它。
“只要您喜欢就好,其他虫的态度我不在乎。”赫尔辛斯见快把雄虫惹毛了,终于不再投喂,“我只害怕您不喜欢我。”
雄虫的眼睛好像会吸光,深沉的黑色瞳仁,边缘却又是浓郁的深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谁的时候,要么充满阴冷的压迫感,要么深情至极犹如漩涡。
“我爱你。”雄虫说。
说完耳朵的颜色愈浓烈,连苍白的脸都泛起薄粉。
赫尔辛斯怔愣地?看?着他。
索涅有点忐忑起来,是不是说得?太突然了?还吃着夜宵呢,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太不正式了。
他好像,从来没对赫尔辛斯说过“我爱你”。
他之?前不好意思说,刚才却无比自然地?脱口而出。说完了,他才现这不是个浪漫的时机。
“您……”赫尔辛斯怔然,“……太突然了。”
“对不起。”雄虫闷声。
赫尔辛斯鼻尖酸涩,却忍不住笑:“您爱我。”
“不对,”索涅皱起眉,“你应该说‘我也爱你’”。
他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腔,期待着雌虫的回应,然而雌虫却没有按照套路来。
“我也爱您。”赫尔辛斯唇角扬起。
“……”索涅顿时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这是他主动要来的,不一样,他不高兴。
“我也爱您。”雌虫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