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一天司徒不知怎么变了。
她越来越乖张阴郁,总是神神叨叨说自己缺了半颗心,她的心不完整,便想挖出别人的看看。
如果大家都不完整,就证明她不是异类。
她先下手的是城中的普通居民,接二连三死了好几个。
司徒墨某个深夜撞见她手染鲜血,挖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回来。
她脸色茫然:“哥哥,为何大家的心都是完整的,我却不是。”
这件事生后,城主当即将她关了起来,对外宣称她被妖兽杀死。
至于城主死的原因这件事,在外人听来也许很荒谬。
事实是这些年城主无时无刻,闭上眼就会想到当初被他女儿掏心的那些人。
他生性善良,煎熬了几年。
前几日,他去到了司徒关押的地方,争吵了几句,等司徒墨赶到时,他也被掏了心。
司徒沁后退了步,眼中泪光闪烁:“那她呢?”
司徒墨低声道:“我醒来后,她昏倒在地,连同沈沐,我已经让人把他们关起来了。”
司徒沁红着眼:“我要杀了她。”
司徒墨阻止了她,他转过头来对‘徐陵雪’道:“可否请您毁掉胎心石?”
“家父尝过很多种方法都未曾毁掉它,它易引起人的贪婪,既然另外半块都不存在了,这半块也没必要了。”
长璃一想也是,她刚要回应司徒墨,一股热意席卷至全身,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爬。
她唇瓣很快泛起嫣红的颜色。
长璃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不会是徐陵雪身体的蛊毒作了吧?
可不是前两日才解过,这才几天啊,而且偏偏挑这个时间,难道要她来承受这一切么?
一直注意她的徐陵雪知道——他体内的蛊毒作了。
徐陵雪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长璃见状,强撑着身体道:“抱歉,失陪一下。”
她双腿软朝外走去,可面上还得装作无虞,否则岂不是丢徐陵雪的面子。
等没人的时候,长璃已经晕的不行了,她装不下去了,马上扶着旁边的围栏。
这个时候她还能诡异分出神,原来做男人是这种感觉,鼓鼓的,就是憋着不太好受。
想到这,她又觉得第一次蛊毒作时,她说的话可真出生啊,什么会不会坏了。现在长璃亲自来体验,她觉得不疏解绝对会坏,她简直再说风凉话。
话说幸好古人穿的长袍,而不是那种裤子,否则不是一览无余。
她低头看了看,就是这样了还是有点明显,不然她跳旁边的湖中泡泡澡,看对抑制蛊毒有作用吗?
“你……你在想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徐陵雪从未见过自己脸上出现过五彩缤纷的表情,上一秒眼睛瞪得圆圆的,下一刻就转来转去,还低头看那处。
长璃一下惊醒:“啊?我没想什么。”
她实在难受,也不知道徐陵雪当初怎么忍受的。
长璃扭扭捏捏:“蛊毒要怎么压制呀?”
徐陵雪抿了抿唇,他实在见不得自己身躯做这幅姿态,可对方是长璃他也不能说什么。
他闭了闭眼:“我帮你。”
这话一出,长璃拒绝:“不行不行。”
上次本来就是迫于无奈,她也没有办法,后续压制蛊毒还不清醒,稀里糊涂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