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朗攻其不备,抢占先机,室内又限制了长兵发挥,叶崇山很快落在下风,手臂被暗器击中。
梅花镖泛着蓝色幽光嵌进血肉,叶崇山看一眼发黑的伤处咬牙,“你这卑劣小人!”
“彼此彼此。”黄书朗负手挡在床前,“你若是再敢轻慢淫亵阮阮,我必叫你不得好死。”
也不知这个阮阮,究竟是说的裴阮还是阮珏。
“解药!”叶崇山也不同他纠缠,“你须知道,叶勉封禁了全城,掘地三尺在找他下落,这时候与我撕破脸,对你可没有好处。”
说着,他轻蔑一笑,“与其将矛头对准我,不如好好想想,阮阮肚子里孩子怎么办。”
“杀了……还是保他平安生下来。”
杀是不可能杀的,对母体伤害太大。
但怎么保,是个问题。
越是极品的哥儿,受孕越容易,可怀孕期间对播种人的需求就越大。
他们谁都不想将裴阮拱手让给所谓的孩子父亲。
不论孩子的父亲是叶勉,还是叶迁。
这是二人默契的共识。
“解决之道,要么我们轮番上阵,强硬地同他结合,有几率迫使这个孩子接受旁人安抚,当然,同样也有几率会叫阮阮流产,甚至丧命,你也不舍得吧?”
“要么……就让他同我双修,我用十年元阳换他性命无虞。我想你也不想看他重蹈阮珏的覆辙,因为这个不受欢迎的孩子得不到抚慰,某一天痛苦到彻底失去理智自行剖开肚子?”
“呵,谁也不碰他,根本就不可能,你也……心知肚明吧?”
黄书朗沉默不语,背后掐出血迹的掌心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偏偏叶崇山还在不断刺激他,“只有他胎相稳下来,我们才能全力对付叶勉,现在每拖一天,对我们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裴阮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气息都在印证着叶崇山的话。
他经不起一点跋涉和颠簸。
不能带着他逃,那只能守着他战。
可一旦战,以他之短搏对方所长,无论对上叶勉或是叶崇山,他的胜算都不大。
正面硬刚,从来不是暗部强项。
怪就怪,他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个孩子。
形势逼得他好似只能妥协。
避开裴阮祈求的目光,他盯着叶崇山,“所以,叶迁呢?”
“死了。”提到叶迁,叶崇山神色也难看起来。
叶迁失踪一事过于诡异。
寿宴日魏王在眠山设伏,叶勉竟对“叶迁”这个饵全无兴致。
种种迹象表明,或许“叶迁”本就是一个局。
他野兽一样的直觉已精准地推断出真相,“孩子是叶勉的。我们都被骗了,这里面根本没有叶迁什么事,都是宰辅大人好算计。”
明明是些很简单的话,裴阮理解起来却很艰难。
他迟钝地反问,“统统,他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