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紧随着喜欢,欲望也来了。那时候也并非如今这种欲望,而是侵占的欲望。
上官阙无数次想过,要是忍住就好了,要是忍住,韩临会好摆布得多,他能让韩临死也死在他身边。
他伸手去捏韩临的耳垂,眼睛望着那两枚银环,他也想过,大不了就下辈子。
少年时期,面对未知的陌生欲望,他忍过那么多次,可这次,对上的是热的人,他喜欢的人。
下辈子虚无缥缈,要是遇不见他怎么办?
此刻,上官阙深埋于潮热的身体中,一整颗心因满足而涨大,挤压得胸膛都有些喘不来气。
去年刚开始确实弄疼韩临了,场面大红大白,侵占的满足大打折扣,捎带着,上官阙自己都有点害怕。此后,这件事都蒙上了一层苦痛的阴翳。也不舒服,都是心里的满足和喜欢强撑着,还有想留下孩子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迫使他做完。
自小的耳濡目染令上官阙在床上偏好传统,不爱折腾,也不准备做什么花活,只想着四平八稳。他去看春宫图画,已很破格。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把韩临伤得那么重。
孩子的幻想破灭,韩临不肯再喝药,乐趣所剩无几,这种事,其实没有太大做的必要。往后那么多次,都是上官阙在试探。
他很早就察觉出来,韩临想走,他留下,是为了自己。可他并不清楚韩临的忍耐能到哪种地步,他只能用韩临还肯为他雌伏这个征兆,去肯定,韩临不会走。这时候,这事更像是一个工具。
直到最近,韩临安生下来,上官阙才从中找出意思。不怪古今前赴后继,那么些人明知脐下三寸是断肠谷,却依旧心甘情愿地沉沦。
这样想着,上官阙按住韩临的腰,挺刺几下,将东西全部给他。
之所以按住,是因为这段日子,每到这个时候,韩临都会颤抖着挣扎。群玐8钯这次也是如此,韩临腰都僵。
上官阙俯低在韩临脸边,揉着他的腰窝,问他不舒服吗。
韩临哑着嗓子:“你的太热了。”
上官阙失笑,撩撩他的头:“这种东西怎么会是热的。”
韩临摇头,满脸不解:“可是真的好热。”
“改天我带你瞧瞧大夫?”
韩临改了主意:“我不要紧……”
他真的不愿意喝药。
上官阙竟然没有勉强,见他自己不肯,只是搭上脉,代大夫问诊:“以前不觉得吗?是不是因为梅林的伤?”
“我不记得了,我有印象的时候,就像温水一样了。”
“去年最开始的那几次怎么样?”
韩临想了一会儿,满脸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久,才说:“那时候太疼,没注意。”
尽管上官阙有点认知,见韩临在这方面照顾自己,总还是有点胸闷。
次日二人得同到楼里,一早醒过来,韩临就捧着上官阙的脸仔细看,等到确认自己拳头的罪孽全消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上官阙伤养得差不多,可韩临还是担心,穿衣时,半蹲着给他系玉佩和绿穗子。
上官阙给人运回来时,这穗子急急从腰间摘下,没人再顾得上管。但毕竟是楼主的贴身之物,只能收着。等韩临回来,在上官阙房中遍寻不见这珍贵的东西,一通好找,才拿到手里。因为那场刺杀,这绿穗子浸饱了上官阙的血,结在一块,快看不出原本的孔雀绿。
韩临去打了盆水,特意打了井里凉水,血迹不能用热水洗。
手扎进刺骨的水里,韩临久违想起了当年他们在临溪的时候,那时那么些人,每逢过冬,热水从来不够,只能去溪水里洗衣裳。
红袖半道见着,说:“怎么不给下人洗?”
“这东西贵重,他们要是洗坏了,师兄脾气没人担得住。”
“那我来吧,你去看看上官叔叔。”
韩临说:“这太凉,你手皮嫩,伸进来手要冻坏。”
“这有什么,你没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上官叔叔沾了血的衣裳都是我洗的,这就一个小穗子。你去守着他吧,别他醒了,见不着你,又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