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朕在,摄政王不敢对你动手。”萧钰颇有帝王气场地霸道护下属。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轿辇被抬回养心殿门口,萧钰都没见到魏霜,他疑惑下轿,内心思索:朕装失忆把魏霜装成真失忆了?
刚跨进殿门,就瞧见了背对着自己的魏霜,以及忙着给魏霜扎针补气的李太医。
“怎么回事?”萧钰看上去很警惕地停在原地,“爱卿把刺客扎偏瘫了?”
语气似乎过于关怀,萧钰又道:“记大功。”
萧钰听见魏霜的牙好像磨了磨。
李太医却不敢妄言,他跪地直接行了个大礼。
“陛下恕罪,臣不慎给摄政王用错药了!”想的是补气血的药丸,结果掏出一枚消食健脾的……
借用几百年后的一句话,魏霜消耗过度,气急攻心又吃错药,引了低血糖,没跨过殿门,就险些晕地上了。
萧钰紧张起来,他作戏地撩起兴奋的嘴角,目光状似无意扫过魏霜下肢:“影响大吗?”
高兴演给魏霜看,但担忧却是实打实的。
萧钰不禁思索,昨夜易感期,他不会把魏霜耗成人干了吧?魏霜若是日后患上隐疾,对朕冷淡了怎么办!
萧钰沉重地缅怀昨夜活泼过头的小小霜。
虽说魏霜日后也用不上,但总归是各种情趣,少了便像太监了。
“只需用过早膳就好。”太医也实话实说,他若有所感地拔去魏霜身上剩余银针。
原来如此。
“朕也饿了。”
传膳。
进进出出的宫人端着餐盘不敢吱声,满满一桌都是萧钰喜爱的点心,还有刻意给魏霜熬来补气的羊肉汤。
又要演了……
萧钰稍有疲倦,有些后悔大早上的冲动,现在吃个饭都要演一场,好累。
说归说,萧钰的情绪进得很快。
“他是谁?”萧钰看着坦然坐在自己对面的魏霜皱眉,“为何要同朕一起用膳?”
魏霜已经换下了进殿时的刺客服饰,他换上一身绛紫色的华服,头半挽,插着根朴素的木簪,从头到脚骚哄哄的。
萧钰按捺住多看两眼的心思,理所当然地装作认不出来。
“皇后。”魏霜出声。
僚机冯顺都不敢说得这么大胆,殿内的空气都安静下来。
“胡说!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胡言乱语,朕岂会纳一个乾君为后?!”听见魏霜自称,萧钰心脏也漏跳一拍,他揉了揉麻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陛下不妨猜猜,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在养心殿陪陛下用膳。”魏霜不得不放弃和萧钰争论带着坤者信香上朝堂的事宜,他低头抿着手边的羊汤,“陛下既认出来了,还问什么?”
“朕身上有你的信香。”萧钰搅了搅手边的白粥,“你是昨夜夜袭朕的刺客。”
“臣名魏霜。”魏霜不绕圈子,抬头微微一笑,萧钰背上顿时起来好大一片鸡皮疙瘩。
魏霜怎么能笑得这么恶心……
“你就是那个季敛口中十恶不赦的摄政王!”萧钰故意露出破绽站起身捂嘴,他终于有理由光明正大欣赏魏霜的打扮。
俊朗,好看,就是看久了手软腿软脖子疼。
也不知烙印和临时标记哪个占大头,朕是乾君竟然也能被魏霜标记。
萧钰想入非非中,并未刻意收敛周身的信香,才刚分化的腺体正是不受控制的活跃期,萧钰便懒得敛它,刚才在朝堂上也是随它而去。
“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魏霜被扑了一脸酵桂香,他苦涩地摸上袖中放好的白玉桂花簪,目光阴沉。
“皇叔,朕是想给你个机会。”萧钰在心底叹口气,艰难移开目光,坐回靠椅上,面不改色放下手中才捏起的点心,沉下声,“朕也想不明白,皇叔大权在握,怎会做出扮刺客爬朕龙床的淫。乱之事。”
啊……桂花酥,热乎的,朕的……还没吃进嘴!
朕一定要和魏霜好好清算!!!
“朕和你同为乾君,你为何要窃朕的标记?”萧钰嫌恶地捂住鼻子,作戏给魏霜看。
“……?”认知还能错到这个程度?
那一大早忙着去上朝就合理了。
魏霜心底难得升起一丝欣慰,他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迫使自己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夸赞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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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怜]v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