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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西域传警讯水车藏巧思(第1页)

腊月的京城落了场厚雪,农部衙门的青瓦被积雪压得微微下沉,檐角垂着的冰棱足有半尺长,阳光一照,像串透亮的水晶,指尖一碰就凉得刺骨。沈砚坐在暖阁里,面前堆着各州府送来的农具学堂申请文书,炭火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旺,把宣纸烤得泛出浅黄,油墨字迹都透着暖意。他手里捏着支狼毫,在“西域甘州”的文书上画了个红圈——甘州地处西域边境,常年受风沙侵袭,文书里特意用朱笔写着“三月无雨,冬麦枯槁,农户乞耐旱粮种、节水农具”,正是他年前规划的“西北农业救急”重点区域。

“沈侍郎,甘州的信使到了,在门房候着,说是摔了三跤,布包里的东西都渗血了。”衙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股化不开的寒气,“他说要是见不到您,就跪到雪地里等。”

沈砚赶紧放下笔,心里咯噔一下——甘州离京城千里,信使专程赶来还如此急切,定是出了大事。他披上皮袍快步走到门房,就见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蜷缩在火炉旁,裤脚沾满泥雪,膝盖处磨破了洞,露出的皮肉冻得紫,肩上的蓝布包渗着暗红的血渍,显然是赶路时摔的。见沈砚进来,汉子猛地起身,单膝跪地,从布包里掏出块干裂的土块:“小人马三,是甘州农户的代表!沈侍郎您看,这土块一捏就碎,地里的冬小麦都干得成了枯草,再没水,今年春天就颗粒无收了!”

沈砚接过土块,指腹摩挲着粗糙的颗粒,一用力,土块“咔嚓”裂成粉末,漏在掌心硌得慌。“马大哥快起来,”他把人扶到火炉边,倒了杯滚烫的姜茶,“年前我给甘州了耐旱的冬麦种,还特意嘱咐你们挖浅井储水,怎么会旱成这样?”

“种是好种,可水被人抢了!”马三捧着姜茶,手还在抖,滚烫的茶水没烫到他似的,“甘州就一条黑河,上游的水闸被藩王党的人占了!为的叫李虎,是李太傅的侄子,带了两百多人,手里拿着刀,把水都引去浇自家的田。俺们农户去求水,他就放狗赶人,张阿婆的孙子因为护苗,被狗咬伤了腿!”

柳清鸢端着刚温好的红薯干走进来,听到这话,把盘子放在桌上,指尖捏着张纸:“我刚整理了甘州的灾情记录,近三个月降雨量不足半寸,浅井水位下降三尺,已有十五户农户因为没水浇苗,把冬麦全拔了。要是再拖十天,剩下的麦田也得枯死。”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砚手里的土块上,“更麻烦的是,甘州是西域门户,李虎控制水闸,相当于掐住了西域农户的活路,北狄要是趁机从西域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沈砚走到书架前,抽出张折叠的图纸,展开在桌上——上面画着个“龙骨水车”的样式,木质龙骨串联着扇形叶片,旁侧标注着尺寸,“这是我根据现代龙骨水车改的,不用靠大河,只要有浅井就能用。木质龙骨串联叶片,摇臂驱动时叶片刮水上升,顺着木槽流进田里,两个人一天能浇三亩地,比人力挑水快十倍。”他指着图纸上的叶片,“用当地的枣木做龙骨,铁皮包边,耐用得很,王铁匠那边有现成的工具,三天就能做十架。”

马三凑过来,手指轻轻点着图纸上的水车:“这东西真能从井里抽水?俺们甘州的井都快干了,要是能行,俺们就不用求李虎那恶人了!”

“肯定行。”沈砚笑着点头,“我让王铁匠带五十个徒弟去甘州,教农户们自己做,以后就算没黑河的水,靠水车也能种庄稼。另外,我去跟柳侯爷说,调五十禁军,帮你们把水闸抢回来。”

正说着,柳云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带着兵器碰撞的“哐当”声:“沈砚!我给你送新做的‘犁头匕’!王铁匠说这把淬了钢,能刺穿北狄人的皮甲!”

掀帘一看,柳云舟穿着件枣红色锦缎棉袄,腰间别着两把匕,手里拎着个木盒,棉袄下摆沾着圈雪,像刚从雪堆里滚出来的。“你怎么来了?”沈砚笑着伸手,拍掉他棉袄上的雪,“不在侯府跟柳叔练刀法,跑这儿来添乱?”

“我才不添乱!”柳云舟把木盒往桌上一放,打开一看,里面是株绿油油的冬小麦苗,根部还带着湿土,“我听说甘州缺水,特意从农庄挖了株活苗来!你看,这苗用了你说的‘油纸覆盖’,零下五度都没冻死,带去甘州正好教农户们用!”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水车模型,是用竹子做的,“还有这个!王铁匠教我做的水车模型,你看,摇这个就能出水!”

沈砚接过模型,轻轻摇了摇把手,果然有细小的水流从木槽里流出来,忍不住赞:“做得不错!比我第一次做的强多了。到了甘州,你就教农户们做这个模型,先让他们摸透原理,再做真的水车。”

柳云舟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我就是跟着王铁匠学的,他说我手笨,教了三遍才学会装叶片。对了,我还带了护庄队的弟兄,要是李虎的人敢动手,我们就用弓箭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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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沈砚去侯府见柳承毅。书房里,柳承毅手里拿着西域军情简报,眉头皱得很紧:“李虎不仅控制水闸,还跟北狄可汗勾上了。上个月北狄送了五十把弯刀给他,他把水闸的钥匙给了北狄使者,说是‘若沈砚来扰,就断了甘州的水’。”他把简报递给沈砚,上面画着水闸的布局,“水闸有三道门,李虎的人守在中间那道,手里还有火油,想烧了农户的农具房。”

“那我们得兵分三路。”沈砚指着简报上的水闸,“第一路,王铁匠带铁匠队,明天一早就出,先做十架水车应急;第二路,周靖带五十禁军,走小路绕到水闸上游,趁夜夺回水闸;第三路,我跟柳云舟带护庄队,直接去甘州农具学堂,教农户做水车、盖油纸,稳住人心。”

柳承毅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个布包,里面是甘州的详细地图:“西域风沙大,你们多带些浸油的厚布,既能当披风挡风,又能当油纸用。还有,甘州的农户多会摔跤,要是李虎的人闹事,农户们能帮着拦一拦。”

柳云舟从门外探进头,手里拿着件新缝的棉背心:“爹!沈砚!我给你们做了棉背心,里面填了新棉花,暖和得很!”他把背心递过来,沈砚接过一看,针脚歪歪扭扭,领口还缝错了线,忍不住笑:“你这背心,穿上去怕是会把脖子勒住。”

“我第一次做嘛!”柳云舟脸一红,“下次我肯定缝得比福伯好!”

第二天一早,三路人马同时出。沈砚和柳云舟带着二十个护庄队弟兄,骑着马往甘州走。出了京城,雪渐渐变小,到了河北境内,雪就没了,路两旁的土地干裂着,露出枯黄的草根。柳云舟骑在马上,手里拿着水车模型,时不时摇两下,嘴里哼着在北疆学的农谣,惹得护庄队的弟兄们哈哈大笑。

“沈砚,甘州的井真的能抽出水吗?”柳云舟突然勒住马,指着路边干裂的土地,“你看这地,裂得能塞进拳头,井里会不会也没水了?”

“放心,”沈砚勒马停下,弯腰捡起块土,“这土是表土干,地下三尺还有湿气。我们做的水车,叶片能伸到井里两尺深,只要有半尺深的水,就能抽上来。”他从怀里掏出张油纸,“而且我们带了这个,浸油的厚纸,盖在苗床上,能保住土里的湿气,还能提高地温——上次农庄试种,盖了油纸的冬麦,出苗率比没盖的高三成。”

柳云舟接过油纸,摸了摸,油乎乎的:“这纸真能管用?我还以为只有京城的富人才能用这么好的纸。”

“这是用桑皮纸浸了桐油做的,不贵,”沈砚笑着说,“到了甘州,我们教农户们自己做,以后就算没水车,靠油纸也能保苗。”

走了十天,终于到了甘州。远远就看到农户们站在城门口,手里拿着干枯的麦苗,有的农户甚至抱着装着雪的陶罐,想给麦苗浇水。马三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皱巴巴的红薯种,表皮都干裂了:“沈侍郎!您可来了!昨天又有三户农户把苗拔了,说‘与其看着枯死,不如省点地力’!”

沈砚跟着马三往田里走,刚踏上田埂,脚下的土地就出“咔嚓”的脆响,干裂的缝里能看到下面的干土。原本该绿油油的冬麦,现在都蔫得黄,有的麦秆已经脆了,一碰就断。张阿婆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株枯死的麦苗,眼泪滴在干土里,瞬间就没了痕迹:“沈侍郎,俺家三亩麦,现在就剩下这几根苗了,俺孙子还哭着说‘要吃麦饭’,俺……俺实在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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