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的藏书阁比藏经阁更显古朴,檀香混着旧书卷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林凡捧着灵犀佩站在书架前,玉佩的微光正对着顶层一排蒙尘的竹简闪烁——自从在藏经阁得到《浩然剑典》残篇后,灵玉便感应到附近有与《青木诀》同源的剑谱,吴长老听闻后,特意开放私人藏书阁让他搜寻。
“就在那第三排的紫檀木盒里。”灵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盒子上刻着‘竹环’二字,是剑修长老年轻时的手札剑谱。”
林凡搬来木梯,小心取下木盒。盒身果然刻着古篆“竹环”,打开的瞬间,一股精纯的青木灵气扑面而来,与他丹田的《青木诀》真气产生强烈共鸣。里面平放着三卷竹简,最上面一卷的标题赫然是《青木连环剑谱》,卷画着一株盘根错节的灵竹,竹节处标注着剑气运行的经络图,与《青木诀》的真气路线完美契合。
“找到了!”林凡激动地展开竹简,剑谱开篇写道:“青木剑法,以柔克刚,环环相扣,需借草木生机蓄力,以缠、破、生三字为要诀。”下面记载着七式剑招,“灵竹盘根”练下盘稳势,“青芽破土”练剑气爆,“竹影连环”练招式衔接,每一式都标注着与《青木诀》对应的真气运转法门,连呼吸节奏都有详细说明——吸气时引地脉灵气入涌泉穴,呼气时催真气沿督脉达剑尖,正是《浑元剑经》中提到的“天地之气小循环”之法。
张钰端着凝神丹进来时,正见林凡对着剑谱比划“灵竹盘根”的起势。他单足点地,仙剑斜指地面,淡绿灵气顺着脚踝的“太溪穴”流转,却在膝盖处滞涩不前,连带着灵竹盆栽的叶片都忽明忽暗。“别急着练招式,先调呼吸。”张钰将丹瓶递给他,“剑谱第三页写着‘吐纳三诀’,要配合腹式呼吸才能引气入环。”
林凡依言服下凝神丹,按照剑谱指引调整呼吸:吸气时舌尖轻抵上颚,引清气从涌泉穴沿肾经上行至丹田;呼气时气沉会阴,催真气沿督脉过命门穴达剑尖。如此反复三次,果然感觉滞涩的真气开始顺畅流转,周身灵气如灵竹扎根般缓缓下沉,原本晃动的身形变得稳如磐石。
“这剑谱与《青木诀》简直是天作之合!”林凡惊喜地现,运转剑谱心法时,灵犀佩的光芒与剑招节奏完全同步,每当他使出“青芽破土”,玉佩就会迸微光,将天地灵气注入剑招,使剑气中生出细小的嫩芽虚影,触碰到石壁时竟能留下翠绿的印记。
接下来的三日,林凡把修行院变成了练剑场。清晨练“灵竹盘根”扎稳根基,正午借日光练“青芽破土”的爆剑气,月夜则练“竹影连环”的招式衔接。张钰特意在院中移栽了二十株灵竹,让他能随时借草木生机练剑;小白则蹲在竹梢,每当他剑气散乱时就出警示嘶鸣,用金灵气帮他校准真气轨迹。
第三日午后,林凡正练习“竹影连环”的第七式变招,却在衔接处屡屡出错——前招“竹雨浩然”的光雨尚未收势,后招“灵竹锁喉”的剑气已迫不及待涌出,两股真气在腕间冲撞,疼得他差点握不住仙剑。“你太急着求快了。”灵玉的声音带着教训意味,“剑谱说‘环环相扣,意在剑先’,你试试在变招时意守膻中穴,让灵气在气海穴打个循环再招。”
林凡依言尝试,将即将涌出的剑气强行收回丹田,按照《青木诀》心法让真气在气海穴盘旋一周,再借“竹影连环”的势道出剑——这次两股剑气竟如灵竹分枝般自然衔接,淡绿剑气带着金芒画出两道交织的圆环,将院中的测试木人瞬间缠住,圆环收紧时自动爆出净化灵气,把木人身上附着的阴煞符(李青帮忙布置的)净化成青烟。
“成了!这招能捆能净化,正好克制赵昂的阴煞傀儡!”林凡兴奋地收剑,却现手腕上多了道淡绿纹路,与剑谱插图中的“青木环”标记一模一样。张钰跑过来递上水囊,指着他的手腕笑道:“这是剑气入脉的征兆,说明你已经练入门了。我刚炼了‘聚灵丹’,能帮你稳固新得的剑招真气。”
傍晚时分,赵磊带着两名跟班出现在修行院外,见林凡正在练习“竹影连环”,故意阴阳怪气地喊道:“某些人刚晋升核心就急着炫耀,不知道交流会时会不会吓得剑都握不住?”林凡没有理会,只是将剑招度加快三成,剑气形成的竹影瞬间布满五丈范围,连院外的树叶都被剑气震得簌簌作响。
赵磊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本想挑衅干扰,却被林凡的剑势震慑。其中一名跟班还想再说什么,被赵磊一把拉住——林凡周身的青木剑域已悄然展开,域内灵竹无风自动,叶片上的露珠凝成细小的剑形,显然随时能动攻击。“我们走!”赵磊咬着牙转身,临走前深深看了眼院中的灵竹,眼神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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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林凡仍在练习剑招与剑域的结合。他将《青木连环剑谱》的七式剑招融入青木剑域,创造出层层叠叠的“竹雨剑幕”——当剑气运转“灵竹盘根”时,域内地面长出灵气竹笋封锁退路;使出“青芽破土”时,剑幕中射出净化光雨;而“竹影连环”形成的气环,则能在防御同时反震阴煞之气。
灵玉的声音带着欣慰:“现在你的剑招既有《青木诀》的生机,又有浩然剑气的清正,就算赵昂用噬灵煞阵,也能抵挡一阵了。不过要记住,剑谱最后说的‘生’字诀,需在生死关头才能真正领悟。”林凡点头,抚摸着剑鞘上愈清晰的古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功法交流会上。
远处的思过峰,赵昂正通过水镜观察林凡的练剑场景。当看到“竹影连环”的净化效果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阴煞源头碎片捏得更紧:“练得再好,也挡不住魔魂的吞噬。林凡,你的剑招越精妙,交流会时的绝望就越深刻。”水镜中,林凡的剑招突然转向,剑气形成的竹影直指思过峰方向,仿佛已察觉到暗中的窥视。
修行院的灯火彻夜未熄,灵竹在剑风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剑气纹路与林凡手腕的青木环遥相呼应。随着交流会的临近,一场融合了青木生机与浩然正气的剑招,即将在宗门大殿前绽放光芒,而它的第一个对手,便是赵昂那阴狠诡谲的噬灵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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