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许大茂领着一大两小三个人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扫把,盆子和抹布等清洁工具。
年纪大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两个小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男孩,大概在十二三岁左右,小点的是个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相同的是他们三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不比张军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好多少。
而且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当看到张军和刘卫民,孙建设三人时,他们三个人都怯怯的,神情还有些紧张和不自然。
张军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快。
或许是原身的经历在影响着他,看到这三个人,他就想到了原身曾经受过的苦难。
家乡连年大旱,颗粒无收。
当草根和树皮被吃光的时候,绝望的人们不得不出来逃荒。
但是,并不是说逃荒出来就一定有出路,还有很多人死在了逃荒的路上。
不知不觉中,莫名的还有些伤感和愤怒。
别人都这样了,还差遣别人来做事,难道许大茂真是没有节操的小人?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三个人还在这里,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是礼貌的说了声。
“麻烦了。”
年纪大点的妇女微微点了下头:“不碍事的。”
刘卫民和孙建设显然也有些不高兴,只是压抑着情绪。
“刘婶,这两间房子就麻烦你了。”
许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有模有样的吩咐道。
“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要了,然后再扫一下地,抹一下门窗。”
“嗯。”
这个叫刘婶妇女的腼腆的笑了笑。
“大茂,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弄得干干净净的。”
说完,刘婶便带着两个小孩走进了房间,麻利的清扫起来。
两个小孩也没闲着,帮着一起清扫。
他们俩虽然年龄小,但做起事来有板有眼,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做家务。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个年代,哪怕是在城市里,八九岁的孩子就要开始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了。
在农村,十二三岁算是半个劳动力了。
收回目光后,张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大茂,就连刘卫民和孙建设也一起看了过来。
许大茂也没觉得尴尬,从裤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出来,一人上一根。
点燃后,慢悠悠的吸了一口,这才说道。
“这个是住在中院的刘婶,她也是个苦命的人。”
“刘婶年轻的时候死了男人,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
“好不容易儿子娶了媳妇,生了一儿一女,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
说到这里时,许大茂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踌躇。
张军和刘卫民,孙建设都没催促他。
听话听音,应该是有转折来了。
没由来的,张军的一颗心瞬间揪紧。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没想到五年前,刘婶的儿子因病去世,她的儿媳也因此忧郁成疾,一年后也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对还没成年的孙子孙女。”
“刘婶现在每个月靠着接点街道办的手工活,糊火柴盒子来养家糊口,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十来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