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挥挥手。
再见了,孙大哥。嗯,村子里新的一代人,男人,还算正常,至少孙大哥像是个明理的,没有因为我的性别,说一些颠倒是非的话。
再见了这个地方,再也不见了。
我给陈老师了一条微信,告诉她事情都办好了,今晚要再麻烦她一次了,我得在她家借宿一晚,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去z省。
我买了火车票,三人群里报备。
算了下药钱和车票钱,微信上给孙大哥转过去了。
孙大哥很快回复:
“欢欢这钱我不能收,你要上大学了,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多留一块是一块,我自己有工作,这点钱不算什么。”
我没力气跟他寒暄了,只是打了很多谢谢过去。
麻药劲儿过了,手掌中心窜来窜去的疼。
后背也被踹了好几脚,被扑倒的时候,直接砸地上了,后背硌在马路牙子上,后脑勺还撞到行道树了。
所以整个后面都是疼的,根本不敢靠上去。
往前趴也不行,肋骨疼得弯不下去也直不起来,只能慢慢调整到一个不太疼的姿势保持着。
满脑门儿都是汗。
口罩戴着又很闷。
但我不敢摘下口罩。
我现在脸上都是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应该是否肿起来了。
到服务区停了一下。
我去买了水,吃了止疼药。
半小时后,疼痛减轻了很多。
就是刚才服务区停留的时间太短,我度又慢,没上厕所,后面一个半小时,依旧是坐立难安。
终于熬到下车,我以自己能承受的最快度冲到厕所。
半天蹲不下去。
咬着牙解决了“人生大事”。
左手擦屁股很奇怪。
站起身又是龇牙咧嘴,站起来又咬牙切齿地去够裤子。
裤子扯上来,蹭着膝盖的伤,又是钻心的疼。
上个厕所感觉被刑讯逼供了半小时。
去洗手的时候看了眼镜子,果然脸肿得厉害,一只眼睛也肿了,口罩根本挡不住我这副“尊容”。
八点了,本来这个时间,我都到陈老师家了。
陈老师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我接通。
“欢欢,怎么还没到啊?路上耽搁了吗?”
药劲儿好像过了。
我疼得快脱力了。
我本来想任性一次,多麻烦陈老师一下,撒个娇,让赵大哥来接我一下。
但赵大哥接我,是往返,时间更久。
今天已经花很多了。
不差最后这几块钱。
我很奢侈地打了个车。
车子到的很快,师傅看我上车的姿势,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好几眼,最后才斟酌着开口:“小姑娘这是被谁给打了?要报警吗?”
我艰难地笑笑,隔着口罩,一只眼睛还肿得只有一条缝,我不知道师傅能不能看出我笑了。
“警察已经知道了,会处理的,谢谢师傅。”
到了陈老师楼下,我艰难地挪上楼。
敲门。
陈老师打开门,愣了半天,才开口:“欢欢?欢欢!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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