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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职业替身退休后全员男主疯了(第2页)

沈聿白终于动了。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不再是落在虚无的海面,而是透过那冰冷的镜片,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不再有镁光灯下的温柔缅怀,只剩下被彻底撕裂后露出的、赤裸裸的、带着审视和剧痛的伤口。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像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却又面目全非的赝品。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悲哀,压得人胸口闷。

三个男人,三种截然不同的暴烈情绪——顾衍城冰冷压抑的暴怒,陆景溪歇斯底里的疯狂,沈聿白沉痛入骨的质问——在这片小小的沙滩上激烈地碰撞、挤压、撕扯。我成了这个无形漩涡的中心点,被三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几乎要被撕裂。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墨镜成了我最后的堡垒,隔绝了部分视线,却隔绝不了那山雨欲来的窒息感。我强迫自己维持表面的平静,手指却在宽大的草编帽檐下微微蜷缩,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顾总,陆先生,沈先生,”我的声音响起,刻意放得平缓,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职业人士的疏离和困惑,如同在应对一场突如其来的商务打扰,“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几位。”我甚至试图弯了弯嘴角,做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尽管肌肉僵硬得像冻住一样,“我正在休假。如果有什么业务需求,请联系我的经纪人预约,合约结束后的服务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故意用了“业务”、“合约”、“职责”这些冰冷生硬的词汇,试图在他们和我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不可逾越的界限。

“业务?合约?”陆景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那笑声尖锐刺耳。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我的沙滩椅扶手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瞬间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墨镜,温热的、带着点甜腻气息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那双眼睛里翻涌的疯狂和执念浓得化不开。“姐姐,你跟我谈合约?在暴雨天抱着我、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时候,也是合约条款吗?在我用刀划开手腕、你哭着给我包扎的时候,也是职责所在吗?”他每说一句,声音就拔高一分,带着令人心颤的控诉,“看着我!告诉我,那些眼泪,那些温度,都是演出来的吗?!都是十亿存款里的一个零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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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质问像一把把淬毒的匕,精准地刺向我试图掩藏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角落。那些被迫沉浸的瞬间,那些被强行调动的、属于“替身”的情绪……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沾染上苏念的灵魂吗?掌心被指甲掐得更深,疼痛尖锐。

“陆景溪。”顾衍城的声音如同冰锥,瞬间刺破了陆景溪营造出的癫狂氛围。他没有看陆景溪,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居高临下的冷冽。“收起你那套。”他语调毫无起伏,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苏念,或者说,无论你究竟叫什么名字。‘林薇薇’的眼泪,她的恐惧,她在我身下颤抖的样子……”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凝滞的空气里,“那些让我沉溺、让我痛苦、让我觉得她恨我入骨却又无法放手的一切……告诉我,都是你对着剧本,精心排练过无数次的表演吗?”

他的话语像带着倒钩的鞭子,抽打在过往那些不堪的记忆上。顶楼的黑暗,雪茄的气味,下巴被捏碎的痛楚,还有不得不扮演出的、属于林薇薇的绝望眼神……胃部一阵痉挛。

沈聿白终于开口了。他没有靠近,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带着沉重的回响,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苏小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幽深,不再掩饰那份被亵渎的痛苦,“我每年在阿静(他亡妻的名字)的忌日,都会去墓园。每一次,我都会带着她生前最爱的白玫瑰。每一次,我都会在那里‘偶遇’你。你穿着她喜欢的裙子,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的墓碑,眼神哀伤,背影单薄……”他的声音有些涩,“我曾以为,那是命运对我的一丝怜悯,让我看到与她如此相似的人,寄托一份无法言说的思念。我曾以为……那哀伤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我:“现在,请你告诉我。那一次次精心设计的‘偶遇’,那墓园里让我心碎的哀伤侧影,也都是你的‘职责’?是我沈聿白,活该成为你s级套餐里,最可笑的一笔‘业绩’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阳光依旧炽热,白沙依旧耀眼,但此刻环绕着我的空气,却像被抽干了所有氧气,沉重得令人窒息。三个男人的目光,如同六道烧红的烙铁,从不同的角度、带着不同的毁灭性能量,灼烧着我。陆景溪的癫狂执念,顾衍城的冰冷审判,沈聿白沉痛入骨的质问……每一种情绪都足以将人碾碎。

我成了被钉在标本台上的虫子,被他们用目光解剖、审视。十年筑起的、名为“职业”的堤坝,在他们连番的、直指灵魂的轰击下,开始出现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裂痕。那些被刻意封存的、扮演过程中的碎片——陆景溪滚烫绝望的眼泪浸透我肩头的布料,顾衍城在黑暗中说“别用她的眼睛看我”时那瞬间的脆弱,沈聿白在墓园里对着“亡妻替身”流露出的、真实的、沉重的孤独——像细小的毒针,透过裂缝刺入。

不行。苏念,不能塌。十亿换来的自由就在眼前,不能被拖回过去的泥沼!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丝冰凉的刺痛。身体里那股属于“苏念”的、被压抑了十年的倔强和硬气,如同被点燃的引线,嗤嗤作响。

“是。”我的声音终于响起,不再刻意伪装平静,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清晰和冷硬,像碎冰撞击。

这个字,像一颗投入滚油的水珠,瞬间引爆了死寂的空气。

陆景溪瞳孔骤缩,撑在扶手上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顾衍城下颌线绷得更紧,眼中冻结的寒潭深处,似乎有黑色的风暴在无声咆哮。沈聿白镜片后的目光剧烈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开来。

“都是。”我迎视着他们,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钉子,狠狠砸下。“陆景溪,抱着你、哄着你、说‘姐姐在’,是因为你签的套餐里包含了‘创伤后情感依赖重建’,时薪三万。顾衍城,在你面前扮演林薇薇的恐惧、恨意、挣扎,是因为林小姐的委托合同明确要求‘模拟其被囚禁时的心理状态与行为反应’,按天计费,日结五十万。沈先生,”我转向沈聿白,目光坦然得近乎残忍,“出现在墓园,穿着特定的裙子,做出特定的哀伤姿态,是因为您的经纪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助您在特定时期缓解丧妻之痛,避免您在媒体前情绪失控影响形象。合同编号sy-o,尾款三百万,三年前就已结清。”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们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震怒和被彻底羞辱的不可置信。心中那根弦绷到了极致,反而生出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眼泪可以控制,恐惧可以练习,哀伤的表情对着镜子练过上千遍。这十年,我扮演过十七个不同的‘她’,在你们的故事里倾情出演。你们看到的、感受到的、为之痛苦或沉迷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我根据客户需求和剧本设定,完美交付的‘服务’。”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职业化的、毫无温度的弧度,“这就是我的工作。职业情感替身,s级。十年,十亿,很公平的交易。现在,我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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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指向远处波光粼粼的、象征着自由的大海:“我的新生活在那里。各位,”目光扫过他们铁青的脸,“恕不奉陪了。”

说完,我抓起沙滩椅上的草编包,动作利落地起身。白沙陷进脚趾缝,有点痒。我必须立刻离开这个风暴中心。

“想走?”陆景溪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阴冷粘腻。他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在我转身的刹那,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指骨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剧痛传来,我倒抽一口冷气。

“游戏是你开始的!姐姐!”他眼睛赤红,呼吸急促,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亢奋状态,“结束?我说了才算!”他猛地用力,试图将我拽向他。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凛冽的寒意插了进来!是顾衍城!他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扣住了陆景溪抓我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则强硬地、不容抗拒地揽住了我的腰,将我狠狠带离陆景溪的掌控范围,撞进他坚硬冰冷的胸膛。雪茄和冷冽木质香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霸道而窒息。

“放手,顾衍城!”陆景溪被扣住手腕,疼得脸色一白,却更加疯狂地挣扎嘶吼,另一只手竟真的从后腰摸出了一把折叠小刀!刀刃弹出,在夕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该放手的是你,小疯子。”顾衍城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揽在我腰上的手臂如同钢箍,将我牢牢禁锢在他身侧。他盯着陆景溪手中的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冰冷的、看蝼蚁般的漠然。“伤她一根头,我让你陆家从a市彻底消失。”

“姐姐是我的!”陆景溪像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不管不顾,手腕一翻,那闪着寒光的刀尖竟不是刺向我,而是直直朝着顾衍城揽着我的那条手臂划去!动作狠戾决绝!

“住手!”沈聿白的厉喝声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怒。他似乎想上前阻止,但距离和混乱的局面让他动作慢了半拍。

刀光映着残阳,带着死亡的寒意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妈妈!你看!是苏苏姨姨!”一个清脆稚嫩、充满惊喜的童音,如同天籁般,突兀地撕裂了沙滩上剑拔弩张、几乎要溅血的紧绷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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