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
保镖果然被惊动,立刻起身推门查看:“怎么了?!”
就在他推门进来的瞬间,躲在门后的席云用尽全身力气,将早就握在手里的、沉重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向他的后脑!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攻击方式!
保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席云的心脏狂跳,手抖得厉害。她顾不上害怕,迅将保镖拖进病房,用床单撕成的布条将他捆紧,嘴巴塞住。
然后,她脱下病号服,换上从保镖身上扒下来的西装外套(虽然宽大,但能一定程度上遮掩),戴上他的帽子,压低帽檐,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她低着头,模仿着男人的步伐,快向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不能慌!不能出错!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临时停放间的指示牌。
门口只有一个值班的老保安,正在打盹。
席云屏住呼吸,绕到后面,现有一个窗户为了通风,开着一条缝!
天助她也!
她小心翼翼地撬开窗户,敏捷地翻了进去。
里面阴冷无比,停放着几张床,盖着白布。
她的心瞬间揪紧!晨晨!
她凭借着记忆,快寻找着,终于找到了标着“席晨”名字的那张床。
颤抖着手,掀开白布——
儿子的小脸苍白如纸,无声无息。
“晨晨……晨晨……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她低声呼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忙脚乱地检查儿子的情况。
还有微弱的脉搏!极其微弱!但还有!
假死药还在起作用!
她必须立刻带他走!给他服用解药!
她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起来,用准备好的宽大西装裹住,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么轻,那么小,冰冷得让她心碎。
“宝宝,坚持住,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妈妈一定会救你……”她亲吻着儿子冰凉的额头,泪水滑落。
她抱着孩子,再次从窗户翻了出去,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她死死护住了怀里的孩子。
夜风冰冷,吹在她汗湿的背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不能走大门。
她记得医院后面有一片待拆迁的老街区,监控很少,或许可以找到出路。
她抱紧儿子,借着夜色和绿化带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那个方向跑去。高跟鞋早就扔掉了,脚底被碎石硌得生疼,但她毫无感觉。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陆沉舟!
就在她快要跑到医院后墙的破旧铁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和脚步声!
“站住!”
“人在那边!别让她跑了!”
被现了!probaby是那个被打晕的保镖醒了,或者交接的人现了异常!
席云魂飞魄散,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撞开那扇生锈的铁门,冲进了外面漆黑破败的巷弄里!
身后是追兵的叫喊和脚步声,怀里是生死未卜的儿子。
希望和绝望在黑暗中疯狂交织。
她不能停下!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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