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被我放在沙上、那台旧相机上。
拥有了足够的金钱和资源,很多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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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出了酒店,但没有回那个城中村的出租屋,也没有住进林氏那些空旷冰冷的豪华庄园。
我用自己得到的“第一桶金”,在一个安静的、安保良好的高级公寓区,买下了一套不大但足够温馨舒适的公寓。
然后,我报读了最好的摄影进修班,系统地学习我荒废已久的技艺。
我购置了最顶级的摄影器材,成立了个人工作室。
我不再需要为了生计去拍那些十块钱一张的成照,也不再需要低声下气地去投稿。
我可以纯粹地为了热爱而创作。
我带着相机,走遍世界各地,去拍北极的极光,非洲的草原,战地的硝烟,还有平凡人间的烟火气。
我的作品,因为注入了真实的情感和巨额资金打造出的顶级技术支撑,开始在国际上崭露头角。接连拿了好几个有分量的大奖,甚至受邀举办了个人摄影展。
媒体开始用“横空出世的摄影天才”、“镜头背后的哲学诗人”这样的标题来报道我。
我重新拥有了名字——林乔。不再是“秦太太”,不再是“那个被抛弃的黄脸婆”,而是我自己,摄影师林乔。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是没有遇到过质疑。
总有人酸溜溜地猜测我背后有金主,有推手,甚至恶意造谣我的奖项是买来的。
直到一次国际顶尖的摄影大赛颁奖礼,我作为年度最佳摄影师上台领奖。
台下坐着业界泰斗、社会名流,闪光灯亮如白昼。
我穿着简洁却剪裁一流的黑色礼服,从容地表获奖感言。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台下贵宾席上,坐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秦天朗。
他显然是作为某个合作方的代表受邀前来,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手里的酒杯倾斜了,酒液洒出来都毫无察觉。
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震惊,难以置信,怀疑,最后是巨大的窘迫和难堪。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弃如敝履、断言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前妻,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耀眼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而且站在了一个他需要仰视的高度。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我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微微举了举奖杯,脸上露出一个得体又疏离的笑容。
像是在说:看,没有你,我活得更好。
秦天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狼狈地移开了视线,几乎坐立难安。
那一刻,我心里积郁了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打脸,只是开始。
我并没有刻意去关注秦天朗的动向,但关于他的消息,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我耳朵里。
听说他的生意出了大问题。
原本谈好的几个大项目接连黄了,资金链断裂,银行催贷,股东逼宫。
据说,是林氏集团在暗中施压。
没有人敢为了一个秦天朗,去得罪庞大的林氏帝国。
他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以往称兄道弟的“朋友”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试图来找过我。
一次是在我工作室楼下,他开着那辆已经显得有些旧的豪车,拦住了我。
“林乔……”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我们……能谈谈吗?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看在夫妻一场,看在子昊的份上,高抬贵手……”
我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只是淡淡地抽回被他抓住的胳膊。
“秦先生,我们很熟吗?你的生意如何,与我无关。请自重。”
说完,我绕过他,坐进了等候在旁的专车。
后视镜里,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一条丧家之犬。
还有一次,他不知怎么弄到了我公寓的地址,在楼下等了整整一夜。
我直接让保安把他“请”走了。
看着他被保安推搡着、犹自不甘地回头张望的狼狈样子,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对他,我早已连恨都懒得恨了。
直到那一天。
我刚刚结束一个海外采风行程回国,车子刚出机场,就被一个人不要命地拦住了。
是秦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