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人,是陈诺!
保额,高达五百万!
签署日期,就在……半个月前!
(二十四)
冰冷的恐惧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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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我的意外险……
他不仅仅是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他想要我的命!他想用我的死,来换取这五百万,同时彻底摆脱我这个知道他秘密的隐患!
怪不得他最近如此“平静”,原来他已经在暗中布好了最后的杀局!只等一个合适的“意外”生!
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猛地从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关掉pdf文件,将电脑屏幕迅切换回休眠状态,然后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回客厅沙坐下,随手抓起一本杂志,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几秒钟后,陈诺擦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坐在沙上的我,又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眼神平静无波。
“在看什么?”他随口问道,走到我身边坐下。
“随便翻翻。”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手指却几乎要将杂志页面捏破。
他没有起疑,或者说,他并不在乎我是否现了什么。在他眼里,我或许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这种认知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身边的陈诺睡得安稳,而我却像是在等待死刑的囚徒,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保险单的存在,将我所有的侥幸心理击得粉碎。陈诺已经对我动了杀心。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立刻行动!在他安排的“意外”降临之前,逃离这里!
(二十五)
第二天,我以心情不好、想回娘家住两天散散心为由,向陈诺提出想暂时离开。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引人怀疑的离开借口。
陈诺听完,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钟,那眼神深邃得让我心慌。然后,他点了点头,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也好,回去陪陪爸妈,散散心。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不用了!”我几乎是立刻拒绝,声音有些尖锐,又赶紧放缓语气,“我……我自己坐高铁回去就行,很方便的。你工作忙,不用特意送我。”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有坚持:“好,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
他答应得太爽快了,爽快得让我不安。这不像他的风格。以他的控制欲,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我离开他的视线?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
我迅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只带了一些必要的衣物和证件,还有那个藏起来的、来历不明的新手机。陈默的日记本和那个破碎的旧手机,我不敢带在身上,依旧藏在寄往山区的旧衣包裹里,记下了快递单号。
临出门前,陈诺拥抱了我,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
“早点回来,宝宝。”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温柔依旧。
我却只觉得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吟。
我拖着行李箱,几乎是逃离了那个家。直到坐上前往高铁站的出租车,看着窗外飞倒退的街景,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有种暂时挣脱牢笼的虚脱感。
但我很清楚,这仅仅是开始。陈诺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到了高铁站,我买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省城的高铁票。在候车室等待的时候,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拿出了那个新手机,开机。
手机顺利启动,需要设置。我快设置好,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联系人列表是空的。
这个“z”,到底是谁?他她想怎么联系我?
就在我疑惑之际,软件突然弹出了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默认头像的联系人:
“苏晚女士,我知道陈默死亡的真相,以及陈诺接下来的计划。想活命,按我说的做。”
(二十六)
消息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精准,让我刚刚稍微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到极致!
这个z,不仅知道我的名字,知道陈诺,甚至直接点明了陈默的死亡真相和他的计划!
他她是谁?是敌是友?
我颤抖着手,回复道:“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