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楼下,街角。
傅承聿用力甩开姜心妍试图再次攀附上来的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姜心妍,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我远点!别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他不过是遵从医嘱下楼透口气,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姜心妍堵了个正着。
她哭哭啼啼,反复说着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甚至不惜拿出她偷拍的一些两人过去的亲密照(现在他知道那都是她刻意营造的)来试图唤起他的“旧情”,最后甚至想扑进他怀里。
令他作呕。
“承聿,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姜心妍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演技精湛,“都是苏晚!是她陷害我!她嫉妒我!那些证据都是她伪造的!”
“伪造?”傅承聿冷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需要我把孤儿院当年的工作人员、还有诺顿那边查到的东西,一样样摆在你面前吗?姜心妍,你的戏,该落幕了。”
提到诺顿,姜心妍的脸色更加苍白,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恐惧。
傅承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中疑窦更深。诺顿……那个危险的男人,他和姜心妍之间,绝对不止一段失败的婚姻那么简单。
他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要离开。
姜心妍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猛地喊道:“傅承聿!你以为苏晚就真的干净吗?!她消失那三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能突然拥有那么大的资本回来报复你?你就不怀疑吗?!她说不定早就和诺顿勾搭上了!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吞并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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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聿的脚步顿住。
他猛地回头,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姜心妍:“你都知道什么?”
姜心妍被他眼中的狠厉吓得后退一步,但话已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挑拨:“我……我只是猜测!不然怎么解释她突然这么厉害?诺顿那个人无利不起早,他为什么会帮苏晚?他们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承聿,你别再被她骗了!”
傅承聿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苏晚的转变太大,太快,背后的力量神秘而强大。诺顿的突然出现和他对苏晚的兴趣,也透着诡异。
但他宁愿相信那是苏晚自己的能力和她所遭受苦难催生出的力量。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尤其是姜心妍。
“闭嘴!”他厉声打断她,“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玷污。”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留下姜心妍在原地,因怨恨和恐惧而浑身抖。
傅承聿回到病房,心情却更加沉重烦躁。
姜心妍的话像一根毒刺,虽然明知是挑拨,却依旧在他心里留下了细微的不安。
晚晚……和诺顿?
不,不可能。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我。给我盯紧姜心妍和诺顿,他们所有的动向,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都要知道。另外,重点查诺顿这次入境后的所有活动,以及他和荆棘资本是否有过任何形式的接触。”
他必须尽快掌握主动权,绝不能让诺顿那个危险分子伤害到苏晚分毫。
……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暗潮汹涌。
傅承聿不顾医生劝阻,提前出院,一边处理因苏晚攻击而动荡不安的傅氏集团,一边动用所有力量调查诺顿和苏晚消失那三个月的线索,同时更加隐秘地推进将资产转移给苏晚的计划。
苏晚则全面加强了荆棘资本的防御和进攻态势,一方面继续精准打击傅氏的薄弱环节,另一方面则严密监控诺顿和姜心妍的动向。那封关于母亲和火灾的邮件,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加派了人手和资源去深入调查,但对方似乎有所顾忌,进展缓慢。
诺顿则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暂时没有了动静,但谁都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姜心妍几次试图联系傅承聿失败后,似乎也安静了下来,但偶尔被狗仔拍到的照片里,她眼神怨毒,形销骨立,显然并不好过。
这天,一场备受瞩目的高端商业酒会如期举行。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悉数到场。
傅承聿知道苏晚会来。他特意提前赶到,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她的身影。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哪怕她不想听。他也想……确认一些事情。
终于,入口处一阵轻微的骚动。
苏晚到了。
她一袭酒红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身姿婀娜。长挽起,露出优美纤细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线条。她不再是模仿谁的风格,而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种冷艳又极具攻击性的美。
她挽着男伴的手臂款款走来——那是荆棘资本的副总,一个年轻有为的海归精英,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傅承聿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痛难当。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