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是谁?”
“我……我是……”林晚秋哽咽,几乎说不出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心翼翼保存了很久的、有些旧的毛线小玩偶——那是她怀孕时,在监狱里一针一线偷偷为他织的,浸透了一个母亲所有的思念和爱。“这个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傅忆深看着那个并不精美甚至有些简陋的小玩偶,眨了眨眼,似乎有点喜欢。他刚要伸手去接——
“深宝!你在干什么!”
一声尖利的呵斥传来!苏晴快步冲过来,一把打掉林晚秋手中的玩偶,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狠狠将傅忆深拉到自己身后,厉声道:“谁让你接近我儿子的!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保安!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
玩偶掉在地上,被苏晴的高跟鞋狠狠踩过,沾满了奶油和灰尘。
傅忆深被妈妈(苏晴)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傅承聿和宾客们的目光。
傅承聿脸色铁青地走过来,看到林晚秋,眼中怒火翻涌:“林晚秋!你竟敢混到这里来!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毫不留情地拖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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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聿!那是我的儿子!你让我看看他!就一眼!”林晚秋挣扎着,哭喊着,目光死死锁在哭泣的儿子身上。
“闭嘴!你不配!”傅承聿眼神阴鸷,压低声音,“再敢靠近我儿子一步,我让你比在监狱里惨十倍!”
她被粗暴地扔出了酒店后门,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狼狈不堪。
周围是宾客们窃窃私语和鄙夷的目光。
“听说就是那个之前挪用公款坐牢的前妻?”“出狱了想来纠缠傅总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怎么跟苏小姐比?”“还妄想接近小少爷,心术不正……”
屈辱、愤怒、绝望、心痛……几乎将她淹没。
但这一次,她没有完全绝望。在被拖拽的过程中,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傅承聿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而几根属于傅忆深的细小柔软的丝,在她混乱中,被她小心翼翼地、紧紧地攥在了手心!这是她用屈辱换来的,唯一的希望!
(六)法庭上的失控
有了孩子的头,再加上陆子明想办法弄到的傅承聿的头(通过私人侦探从傅承聿理常去的会所获取),林晚秋在陆子明的陪同下,匿名将两份样本送到了国内最权威的dna鉴定机构。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她度日如年,寝食难安。
她无数次幻想,报告出来,证明孩子就是傅承聿的亲生骨肉,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去争夺抚养权!
然而,当报告出来时,她再一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鉴定意见一栏明确写着:依据dna分析结果,排除傅承聿是傅忆深的生物学父亲。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林晚秋拿着报告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假的!这报告是假的!子明,他们肯定被傅承聿买通了!一定是!”
陆子明脸色也极其难看,他反复检查报告和样本,流程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相信林晚秋的为人。“晚秋,你别急。我们……我们再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他不认!法律只认这个!”林晚秋崩溃大哭。
走投无路之下,陆子明决定以林晚秋的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主张傅忆深的抚养权。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这几乎是唯一能正面抗衡傅承聿、并将事情闹大寻求一线生机的方式。
果然,傅承聿很快收到了传票。
开庭那天,傅承聿带着强大的律师团和苏晴一同出席,阵仗浩大。而林晚秋这边,只有陆子明一人为她辩护。
傅承聿的律师极其强势,反复强调林晚秋的犯罪前科,质疑她的人格和经济能力,根本不适合抚养孩子。并呈上了那份“权威机构”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证明傅忆深与傅承聿无血缘关系,傅承聿出于人道主义继续抚养孩子已是仁至义尽。
法官的看法明显倾向于傅承聿。
苏晴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林晚秋,眼神带着怜悯和挑衅。
林晚秋坐在原告席上,听着对方律师一条条列举她的“不堪”,听着法官倾向于傅承聿的言辞,看着那份假的鉴定报告被当成铁证……她三年来的委屈、愤怒、不甘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了!
她猛地站起来,不顾法庭纪律,指着傅承聿,声音凄厉而尖锐,响彻整个法庭:
“傅承聿!你撒谎!你满口谎言!孩子就是你的!是你亲生的!我林晚秋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为你顶罪坐牢,为你生儿育女,换来的就是你的背叛和污蔑吗?!”
“你说我偷人生子?说我利欲熏心?那你为什么不敢当着法官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现场验dna?!你怕什么?!你是不是心虚?!”
“那份报告是假的!绝对是你动了手脚!你傅承聿只手遮天,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敢不敢验?!敢不敢!”
她情绪完全失控,状若疯魔,就要冲过去撕打傅承聿,被法警死死拦住。
傅承聿面色铁青,眼神阴冷地看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语气却冰冷而肯定:“荒谬!法庭之上岂容你撒泼!鉴定报告是权威机构出具,具有法律效力。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法官大人,我请求禁止这个疯女人再接近我的家庭!”
法官敲着法槌:“原告请注意控制情绪!否则将以扰乱法庭秩序处理!”
陆子明赶紧拉住林晚秋,低声劝慰。
最终,毫无悬念,林晚秋败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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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万念俱灰与新的线索
庭审的闹剧最终以林晚秋被法警“请”出法庭告终。傅承聿和苏晴在律师和保镖的簇拥下,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苏晴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得意冷笑,像淬了毒的针,深深扎进林晚秋的心底。
陆子明扶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彻骨的冰凉。她没有再哭,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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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诉,意味着法律途径暂时走不通了。傅承聿用金钱和权势砌起的高墙,她似乎无论如何都撞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