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象得到,一墙之隔的西厢房里,徐慧真肯定辗转难眠,听着这边的动静,心里该是何等的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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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怜惜。
他轻轻地,从陈雪茹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又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着陈雪茹熟睡的脸庞,心里叹了口气。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像个贼一样,悄悄地溜出了房间。
西厢房的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传来。
徐慧真果然没睡。
她和衣半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受惊的兔子一样坐了起来。
“全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喜。
“嘘……”
蔡全无把手指放在唇边,快步走过去,坐到床沿上。
“你吓死我了。”徐慧真拍着胸口,小声说。
“她睡着了。”蔡全无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还好吧?”
徐慧真摇摇头,眼圈又红了。
“我没事。就是……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
蔡全无把她揽进怀里,闻着她间的清香,心里那点愧疚,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原始的欲望所取代。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没有陈雪茹那样的激烈和疯狂,徐慧真的回应,是温柔的,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的渴望和委屈。
一切都生得悄无声息。
两人极力克制着,不敢出半点大的声响,生怕惊醒了东屋那个女主人。
这种偷来的温存,带着一种别样的刺激。
……
事后,蔡全无又像个贼一样,悄悄溜回了东屋。
陈雪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
蔡全无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狗屁。
这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他闭上眼睛,心神沉入体内,催动了天眼蛊。
一只比苍蝇还小的蛊虫,悄无声息地飞出院子,融入了四九城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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