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怀中依旧烦躁不安的悠。
“我只是说,这个孩子,‘现在’不能是悠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一抹精光从她美丽的凤眼中一闪而过。
“……我们可以说,这个孩子,是指挥官的。”
“什么?!”
悠和海天同时惊呼出声。
“你们听我说完,”
逸仙不理会两人的震惊,自顾自地构思着这个大胆的计划。
“指挥官在某天深夜处理完公务后,因为心情烦闷而喝醉了酒,误打误撞地走进了海天的房间。然后,借着酒意,强占了海天。而海天你呢……你素来对指挥官心怀敬仰与爱慕,在他的强硬攻势下,半推半就,就从了他。而且,指挥官还在过程中,用他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强行让你排卵受精……”
逸仙的声音越来越低,但逻辑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在讲述一个真实生过的故事。
“……最重要的是,指挥官不久就要回来了。以舰船的体质,一个月的时间,肚子还不会很明显。只要能赶在他回来这几天,把这场‘意外’办成,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听完逸仙这堪称完美的计划,悠的眼睛亮了一下,这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但是,当他一想到海天要在床上,像服侍自己一样,去张开双腿迎合自己的父亲,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恶心与暴怒的占有欲便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我才不要!”
他猛地从逸仙的怀中挣脱出来,大声地反驳道。
“我才不要让海天姐姐跟爸爸做那样的事!海天姐姐是我的!”
他说着,快步走到沙旁,一把将还有些愣神的海天搂进怀里,用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将她的头按在自己小小的胸膛上,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海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占有欲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被珍视着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她羞红了脸,顺从地、带着些许窃喜地,将自己的脸颊埋入了“夫君”那尚不宽阔但却无比坚实的胸膛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混合着少年气息与奶香的味道。
而一旁的逸仙,看着眼前这幅浓情蜜意的画面,心中却没来由地泛起了一股酸涩的滋味。
(明明……明明我在法理上还是指挥官的妻子,是悠名正言顺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悠对海天的占有欲,会比对我还要强烈……他从来没有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别人宣布‘妈妈是我的’……)
悠感觉到了身后母亲情绪的低落。
他转过头,看到逸仙那双美丽的凤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中一动。
他松开怀里的海天,走到逸仙面前,仰起小脸,用一种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命令式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
“妈妈也不行!妈妈是我的!我不要妈妈在床上迎合爸爸!”
这句霸道的宣言,如同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逸仙心中所有的阴霾。
一股巨大的喜悦与满足感将她包围。
她忍不住伸出手,将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小醋缸紧紧地搂进怀里,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我的悠……占有欲还真是强得可爱啊~不过,这样也好。)
逸仙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怀孕,名正言顺地拒绝指挥官的求欢。等生下这个孩子……就说因为生产伤了身体,需要长期静养……呵呵,这样一来,我的身体,就完完全全,只属于我的小夫君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逸仙的心情豁然开朗。她松开悠,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运筹帷幄的从容笑容。
“好啦好啦,我的小醋缸夫君~”
她刮了一下悠的鼻子,柔声说道。
“谁说非要真的上床了?只要……让指挥官‘认为’生过,不就行了么~”
三人再次凑到一起,头碰着头,开始低声商量起这个惊天计划的具体细节。窗外的阳光正好,港区依旧是一片祥和安宁。
一周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片港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红色。厚重的木门被“咔哒”一声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穿着一身略显褶皱的白色指挥官制服,肩上和靴子上都沾着些许旅途的尘土。
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因为连续两个多月的奔波而带着一丝倦意,但眼中的神采依旧锐利。
“逸仙,悠,海天,我回来了。”
指挥官的声音里带着归家后的放松与喜悦。他脱下帽子随手放在门边的柜子上,阔步走入客厅。
客厅的沙上,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逸仙穿着一身得体的淡雅旗袍,正端庄地品着茶;悠穿着他的小号军官服,坐在逸仙身边,乖巧地翻看着一本画册;而海天则穿着一身青色襦裙,安静地坐在另一侧,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整个画面,温馨得如同一幅精美的油画。
指挥官的目光先落在了自己美丽的妻子身上。
阔别两月,他心中的思念早已如潮水般汹涌。
他快步走到逸仙面前,张开双臂,就想将她结结实实地拥入怀中。
逸仙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在指挥官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刻,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同时伸出那只戴着玉镯的纤手,轻轻地、却又不容置疑地,抵在了指挥官宽厚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