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裴寻欢感觉颈骨都在发出哀鸣,血瞳中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但他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
“我是谁?”裴寻欢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嘲讽,
“我是裴寻欢!是你们裴家找回来的、用来联姻的工具!不是吗?哥,你把我接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又来管我和谁交往?”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裴渡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他眼底瞬间翻涌起剧烈的风暴,那里面不仅有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破伪装的狼狈和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刺痛。
“工具?”
裴渡猛地将裴寻欢拽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他呼吸灼热,带着酒气和怒火喷在裴寻欢脸上,
“好,很好既然你把自己当成工具,那我现在就让你清楚,工具该有什么样的自觉”
他不再废话,将人抱起,大步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属于他自己的、从不允许旁人轻易进入的卧室。
“砰!”
房门被狠狠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裴寻欢被扔到柔软却冰冷的床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裴渡已经单膝压了上来,将他牢牢困在身下。
“哥!你干什么!”
裴寻欢终于感到一丝真正的恐慌,他开始挣扎。
但裴渡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alpha天生的体能优势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轻易地制住了裴寻欢的所有反抗,用领带将他的手腕缚住,按在头顶。
“干什么?”裴渡俯视着他。
他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内里偏执疯狂的底色。
“干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指尖粗暴地扯开裴寻欢的衬衫纽扣,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教你认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谁才有资格碰你”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裴寻欢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上方裴渡那双完全陌生的、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眼睛,心底第一次涌上寒意。
他一直以为裴渡对他的控制是出于某种扭曲的“保护欲”或“兄长责任”,但现在他明白了,那底下埋藏的是更深、更黑暗的占有欲。
“裴渡!你疯了!我是你弟弟!”裴寻欢嘶声喊道,试图用血缘唤醒他的理智。
“弟弟?”裴渡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贴在裴寻欢的耳廓,声音如同恶魔低语,
“从我把你接回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是我的寻欢。我一个人的。”
他不再给裴寻欢任何说话的机会,用吻堵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深入,掠夺着裴寻欢的呼吸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