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清然揉平了眉间的疙瘩,他看了一眼祁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电话那头说道,
“行,让他进来吧。”
“谁?”
祁秋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奇的问了声。
缪清然脸色黑成了锅底,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上官疏月。”
祁秋微微张大了眼睛。还没等多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影疾冲到病床前,将祁秋狠狠箍入了怀里。
祁秋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他抱的很紧,生怕祁秋再次离开一样,这力道让祁秋一时间有些呼吸不上来。
“诶诶诶,干嘛呢,这是在医院,放开。”
缪清然黑着一张脸就去拽上官疏月的肩膀,却现他的力气大的很,他居然拽不开。
还是祁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有些缺氧,上官疏月这才缓缓放下了胳膊,他呼吸急促,手指抚摸着她的面庞,像是再三确认祁秋的安全。
“好了,我真的没事了。没伤到要害,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上官疏月紧紧抓住她的手掌,垂下头,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后怕的颤抖,
“不可以,不可以再出现这种事,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一开始,别人代你请假,那个时候我就现不对劲,要不是他们实在瞒不下去了,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他们?
祁秋看了一眼又要忍不住上手扒开上官疏月的缪清然,忽然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情况。
“看不出来,上官同学,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你们家居然和我们家还有合作,不过,那也不至于,为了私事向我们家施压吧。”
缪清然抱着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上官疏月替祁秋掖好被子,他站起身面对缪清然,全然没有了在祁秋面前的那股柔顺谦和,反而周身裹着一层冷刺,身上的攻击意味藏都藏不住。
“我倒想问问,为何,缪同学要瞒着我妻君的伤情,还想法设法阻拦我来医院探望,意欲何为?!”
缪清然冷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意识到上官疏月刚才说了什么,眼神一怔,
“你刚才说什么,妻君是什么鬼?”
上官疏月勾了勾嘴角,
“不好意思,我和祁秋同学,在刚出生时就定下了娃娃亲,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缪清然僵硬着脖子扭头低头看向祁秋,向她确认这个消息,上官疏月同学低垂着睫毛,手指轻轻勾动着她的指尖,
“妻君……”
顶着二人的目光,祁秋扶额叹息,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我母亲那会生前定下的,不过之前他没找上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件事。”
祁秋的这个答案显然令双方都不满意。不过缪清然还是得了借口,回怼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祁秋不愿意,也合该是我们两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外人插手?”
“哼,打击封建思想,人人有责,况且,祁秋也是我朋友,她不愿意的事,我自然是要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