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今天傍晚同顾霜一起吃的牛排。
忍着喉咙里那股恶心感,往後朝小何所在的方向伸手,对方立马将手上的纸巾递给他。
等擦完嘴巴,小何又把矿泉水递过去让他漱口。
一切都弄完後,寻赴云虚弱又脑袋昏沉地靠在电线杆上。
他把手腕上的小皮筋取下来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似是在睹物思人。
胃疼一阵阵地传来,便把小皮筋揣兜里。
伸出手背抵在额头,半眯着眼睛,唇色偏淡,衬得格外的凌弱。
以往那恣意张扬的模样有所收敛,整个人就如同呈现病态,脸色就如同白纸般,眼睫颤抖。
似是感到难受,小幅度地呼吸着,浓郁的酒味充斥于鼻腔。
很难闻。
寻赴云不喜欢。
虽说他以前比较爱玩,在夜场有“千杯不醉”的称呼,可近段日子高强度的应酬以及很少有时间吃饭垫肚子的情况,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另外酒桌基本上都是高浓度白酒,意义不同。
奔波劳累更是疲惫不堪。
每次这时候寻赴云都想着破罐子破摔选择躺平,不过是出卖色相,有何不可。
可惜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断。“赴哥,你没事吧。。。。。。”小何关心地问道。
看着寻赴云那苍白的脸色,知道对方现在肯定不好受,否则不会血色全无。
可跟在对方身边也很多年,知道他特别忌讳医院。以往寻鸣远还在时,寻赴云要是发烧感冒都是喊家庭医生到家里打吊针或者是简单吃药。
医院是坚决不可能去。
闻言,寻赴云脑袋昏沉,缓了半晌,虚弱地擡手晃了晃,“我没事。”
调整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电线杆,後脑勺亦是靠着,喉咙处有股难受想要吐的感觉又一次地涌上,他硬生生地控制住,闭着眼睛试图减退不舒服感。
胃部传来灼烧的疼痛,就如同古代行刑的烙印,按在脆弱柔软的胃上。
“真的吗?”小何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明明寻赴云是闭着眼睛,可却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麽,较为虚弱地出口制止。
“真的。”
“不用打电话给医生。”
言罢,又说,“你先回车上,外面风有点冷。”
听到这话,小何犹豫不决,似乎像是不太放心让寻赴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对方的身上,为其虚弱病态的模样添了几分暖感。
一片阴影遮住半张脸,露出流畅的下颌线。
漂亮又锋利。
衬衫扣子解开,露出一片锁骨以及胸膛,性感又诱人。小何活了这麽多年,很少在见过的人里找出能够跟寻赴云媲美的脸,假如说这张脸明码标价出售的话,他自认为无论多少钱都是在羞辱美貌。
有时候他都觉得,要是寻赴云去娱乐圈混,肯定很吃香。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张脸,对方才会在酒桌上吃亏。
那些老板们男女不忌,好几个想要揩油,可惜咸猪手永远都没有得逞的机会。
现在时间不早,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不多。
可小何还是很担心他要是回到车上会有坏人把虚弱的寻赴云给拐走。
“我不怕冷,”他说,“就在这里陪着你。”
寻赴云闻言,并未回答,随着对方去。
不是他不想回车上,实在是车厢内并不透气。
哪怕是打开窗户依旧是会觉得有些压抑感,就仿佛像是局限于封闭的空间内,没有任何的风与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