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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女王的沉默震耳欲聋（第2页）
直到这一刻，她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疲态。
手指在抖。
她在赌命，拿重生的机缘在赌。
记忆说那场金融风暴会在特定时间爆，但蝴蝶效应呢？
她这只蝴蝶，会不会已经改变了风暴的轨迹？
万一那个财长多喝了一杯水，多上了次厕所，晚死了五分钟呢？
她的帝国，就会在那五分钟里化为灰烬。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
恐怖得让她想吐。
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轻轻放在她面前。
潘宁抬头，是谢焰。
他穿着灰色毛衣，袖口沾了点炭笔灰。
他没问生了什么，也没问那个赌约。
“喝水。”
他说。
潘宁看着那杯水，眼眶酸。
这名利场里，只有这杯水是干净的。
“我是不是错了？”
她喃喃自语。
“如果输了，你的艺术，你的名气，都会是我的陪葬品。”
谢焰没回答。
他蹲下，仰头看她，目光专注。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皱巴巴的大白兔奶糖，剥开，递到潘宁嘴边。
“甜的。”
潘宁含住糖，浓郁的奶香瞬间冲淡了喉咙里的苦涩。
“我不需要你赢。”
谢焰说。
“输了，我们就回废弃工厂。我还有很多火药，我们放烟花。”
“只要你在，哪里都是天穹。”
潘宁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对贫穷的恐惧。
没有对名利的渴望。
只有对她这个人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她感觉自己即将崩断的神经，被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
她伸手，揉了揉谢焰乱糟糟的头。
“好。”
她轻声说。
“为了这颗糖，我也不会输。”
第二天清晨，战争开始。
《华尔街日报》、《金融时报》、彭博社……全球所有重量级财经媒体。
像是接到统一指令，头版头条全是针对“神谕币”的深度调查报告。
《数字郁金香的终结：神谕币背后的庞氏骗局》
《没有实体的狂欢：为何它一文不值？》
《来自东方的巫术：潘宁和她的金融邪教》
定性。
恐慌，像病毒一样蔓延。
“奇点画廊”社区，利奥·陈坐在服务器的轰鸣声里，双眼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