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程霜像一道影子般出现。
“潘总。”
她声音冷静,手里却拿着一张纯白色的信封。
“楼下来了位客人,推不掉。是联合国秘书长的特使。”
她将信封递到潘宁眼前。
“但他代表的,不是联合国。”
信封厚重,边缘镀着暗哑的金边,火漆上印着一个古老的家族纹章。
一只在荆棘丛中流血的夜莺。
潘宁撕开火漆。
里面只有一行花体英文:
“关于‘火种’的起源,我在长岛等你。”
火种!
她重生以来最大的秘密!索尔·科恩知道!
这是一场鸿门宴。
去,是踏入陷阱;
不去,是向敌人示弱。
“备车。”
潘宁站起身,眼中的颓废一扫而空,只剩近乎疯狂的决绝。
“订最早去纽约的航班。”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声音压得极低。
“哪怕用命去换,我也必须去拿回答案。”
数小时后,纽约长岛。
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劳斯莱斯,像一口棺材,将潘宁吞没。
车内,昂贵的真皮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
哈维尔坐在副驾,全身肌肉紧绷,手始终没离开怀里的枪袋。
“小姐。”
他低声说。
“我们在进入一个巨大的笼子。”
“那就做那个打破笼子的人。”
潘宁看着窗外,这里的美景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秩序感。
每一棵树的高度,每一朵花的角度,都被严格计算过。
连鸟叫声都显得那么稀疏。
车,缓缓驶入一座宏伟如城堡的庄园。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静静地站在巨大的橡木门前。
“潘小姐,请。”
老管家拉开车门,微微鞠躬,礼仪无可挑剔。
“主人已等候多时。安检就不必了,主人说,您是聪明人。”
潘宁走下车,披上那层名为“女王”的铠甲,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
一声来自百年前的叹息,将她吞没。
图书馆,不,这是一座圣殿。
挑高过十米的穹顶上,绘满了星图,数以万计的古籍散着沉甸甸的、历史的压迫感。
书桌后,坐着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