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结底,她只是想保护眼前这个男人,保护他那不应被世界玷污的才华。
潘宁把糖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瞬间化开,仿佛冲淡了些许深入骨髓的疲惫。
“谢谢。”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不客气。”
谢焰笑了,笑容在纽约夜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干净。
“女王陛下。”
这声“女王陛下”,没有了调侃,只剩下纯粹的敬佩和心疼。
他不懂金融,但他看到,这个女人为了他,又一次选择与全世界为敌。
公寓的另一侧客厅。
龙宇双眼失神地看着关于“神权拍卖会”的重播。
脚踝上的电子脚镣在奢华的地毯上格外刺眼,像一个耻辱的烙印。
江月走过来,将一杯温水递给他。
“潘宁她……”
龙宇声音干涩。
“她不仅仅是为了救我。”
“她是为了救我们所有人。”
江月在他身边坐下,轻声说。
龙宇是白手起家的枭雄,在自己的世界里呼风唤雨。
被捕时,他以为自己只是输了一场商业战争。
但看完这场拍卖会,他才明白,自己和潘宁的差距,早已不是财富量级,而是认知维度。
他还在想着如何在旧规则里左右逢源,而潘宁,已经开始亲手制定新规则。
感激、敬畏,甚至一丝恐惧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所谓的商业帝国,在潘宁这艘诺亚方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不是她的软肋。”
龙宇看着屏幕上潘宁冷静到可怕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她向旧世界宣战的借口。”
江月握住他冰冷的手,眼神中的坚定,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当纽约的拍卖会结束时,远在华盛顿的中情局总部,一片死寂。
大卫·索恩独自坐在黑暗的战情室里。
只剩一块屏幕亮着,定格在潘宁告别直播时最后的微笑上。
那个微笑,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力根基正在被瓦解。
他动用了国家机器的所有力量,法律,金融,舆论。
他以为自己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围捕一只羽翼未丰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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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才惊恐地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金融罪犯。
她是一个正在创造新宗教、定义新神权的“女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