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宁把自己关在书房,翻遍了伊芙琳·里德的所有论文,还有谢焰能力的数据记录。
她试图从科学角度找到谢焰失能的原因,或者至少找个理论突破口。
奥黛丽·万斯在外面顶着舆论炮火。
神谕币跌得像自由落体,全球dueb社区都在恐慌性抛售。
《女王的算法》销量又创新高,网上对潘宁和谢焰的攻击到了顶点。
奥黛丽动用了所有关系,想给潘宁争取喘息空间,但没用。
远在日本的藤原新教授订了最快的航班飞波士顿。
他觉得里德博士是“科学的屠夫”,潘宁这次凶多吉少。
他想提供学术支援,哪怕只是精神上的。
洛杉矶“忘言茶舍”里,季先生给自己沏了杯茶。
他通过推演看到了这场“辩论”的结果。
不是胜负,是收服。
但他也看到了谢焰的死劫。
他知道,这劫得潘宁自己破。
谢焰被潘宁带到酒店顶楼的空中花园。
这里很安静,能看到整个波士顿的天际线。
潘宁没让他创作,只是让他冥想。
重新感受周围世界的呼吸,感受那些曾被他轻易扭曲的规则。
“忘掉观众,忘掉科学家。”
潘宁坐在他旁边,声音很轻。
“把那里当成你的工作室,你只需要完成一次和自己的对话。”
她知道,谢焰的能力源于他的内心。
他的纯粹,他的信念,是他艺术的根基。
而《女王的算法》,就是从根基上动摇了他。
潘宁靠近谢焰。
“这不只是为了证明,更是为了征服。”
她问。
“你不想看看,当理性走到尽头崩塌时,那些傲慢的科学家会露出什么表情吗?”
谢焰看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苦笑。
“你是想让我把麻省理工炸了?”
“如果需要的话。”
潘宁笑了。
她递给他一颗糖。
尽管之前有《女王的算法》的阴影,但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谢焰接过,剥开糖纸,把那颗白色小方块放进嘴里。
童年的甜在舌尖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