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蚀心魔瘴中还能瞬间反击……他的道心,当真坚不可摧吗?”
惊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唯有那即将彻底消散的魔枭残念,在天地间留下最后一丝微弱而不甘的波动,众人听不明,像是只说给他一人听。
慕止行收剑入鞘,顿了片刻,只是微微颔,算是回应了长老的致谢。
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药丹谷和受伤的众人,淡淡道“魔物已除,诸位安心疗伤。”
他并未多言,甚至未等药丹谷准备的疗伤丹药送上,便化作一道清冷的剑光,瞬息间消失在天际。
御剑径直飞向深山中一处极为僻静的洞穴。
他直接关闭了所有传讯灵石,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这里人迹罕至,灵气虽非绝顶,却足够精纯,是他平日独自静修、锤炼剑意的秘密所在。
一踏入洞穴,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气息,慕止行一直紧绷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下一秒,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
“噗——”
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溅在身前的地面上,宛如雪地红梅,触目惊心。
那张方才在众人面前还清光湛然、冷漠自持的俊美脸庞,此刻褪去了所有血色,眉宇间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与狼狈。
蚀骨魔枭临死前的反扑,以及那“蚀心魔瘴”的诡异力量,远非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化解。
他确实凭借绝对的实力和纯粹的道心斩杀了魔物,但魔枭引动心绪杂念的特性,还是在他极致专注的剑意中,找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缝隙,将一缕最为精纯的腐蚀魔气,如同附骨之疽,打入了他的丹田。
他的杂念……
慕止行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眼神冰冷如霜。
纵然他天赋异禀,修为远同辈,但丹田乃是修士根基,此番受损,绝非小事。
更麻烦的是,那魔枭残存的一丝本源魔念,竟如同种子,借着那一丝缝隙,躲进了他心境的最深处,不断试图放大某种连他自己都尚未明晰的波动。
他盘膝坐下,试图运转无情道心法,引导灵力修复丹田的损伤。
可每当灵力流经丹田,那缕魔念便如同阴影般跳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强行压制的伤势与心神损耗终于过了临界点。
慕止行只觉得识海一沉,眼前黑,竟无法维持清醒,意识逐渐模糊,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陷入了昏迷。
一片混沌的黑暗与体内灼痛的拉锯中,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又聒噪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清晰地炸响在他耳边
“慕止行!”
“慕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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