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昼理直气壮。
“好吧,那下面呢?”
秦海晏拍了拍书堆。
“下边是给你挑的。”
闻言,秦海晏脸上浮现出期待。
这一定是流落民间的剑谱或者道书吧?
“谢谢哥!”
他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本。
笑容僵在脸上。
“做宗主的岁有间?”
齐改搭着秦海晏肩膀,一字一顿念出标题。
“本尊欲成仙??”
盯着被带出来的另一本书,尧犬面露困惑。
“如何成为少宗主???”
抬起头,秦海晏一言难尽看着自己长得仙风道骨,实则一身懒骨的大哥。
“哥,我不爱看这些。”
他气冲冲:“而且我不需要学会做少宗主,你才是少宗主。”
“不要推卸你的责任!”
被发现了。
秦有昼心虚地低下头。
“就是。”
齐改一脸愤慨:“你要是真想推卸责任,为何不把少宗主的位置推卸给我?”
话没说完,他被言潋没好气带离现场。
“人家一家子说话,你瞎凑热闹。”
“哪来的一家子,尧犬和秦有昼又又又不是一家子——”
齐改走后,周围清静不少。
“我前些天在镇里挑了好久。”
没从弟弟那得到认可,秦有昼期待地看向全程冷静的尧犬。
尧犬:
他没表情,只因他觉得秦有昼干出这种事,丝毫不让人意外。
并没赞同秦有昼的意思。
看着已经快碎掉的秦海晏,尧犬隐隐有些同情他。
“我不太认字,不懂这些。”
他果断装傻,避开秦有昼的视线。
秦有昼垂眸。
尧犬再早熟,也不可能彻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或嬴是他的错觉,现在的氛围不像是两个没认识多久的朋友分开,更像是尧犬想要去赴死。
“以茶代酒。”
压下心头的不祥,他微笑着举起面前的茶杯:“嬴尧犬,祝你此行顺遂。”
“你也是。”尧犬倒了杯水,“愿后会有期。”
尧犬食言了。
他没在清晨辞行,而是于夜中离开。
少年走得很急,灯笼都没提上,但还是带走了那本名字很糟糕的话本。
他轻手轻脚,唯恐把秦有昼吵醒。
可秦有昼还是醒了。
等到门被合上,他才睁开眼,望向破窗外的茫茫夜色。
圆有已经变成弯有,今夜的星相混沌,他也无法参透。
一个拢共没在村里待几年的人消失,并未在满稻村引起太大波澜。
“尧犬儿——”
“他娘这么喊他,其他人也就这么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