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齐改拗不过,扬了扬扇子:“可这是我第一日巡城,闹出这么大动静,总该给个交代。”
秦有昼真诚地看着他。
齐改顿觉不妙。
阴风掠过,结界转眼间支起,将他困于囹圄。
一群手持各种武器的黑袍人从各处冒出,麻布黑袍上绣着类曼殊沙华的图案。
他们脸上都带着面具。
各种颜色的鬼面都有,光红鬼面就有三个。
此情此景,秦有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脏不好,实在见不得鬼面开大会。
为首的红鬼面身材高大,面具也最为凶神恶煞。
更要命的是他身后背着一杆长枪,身上还隐约散发魔气。
要是放到之前,看到如此符合条件的红鬼面,秦有昼定会又惊又喜,急切想把人拖走。
可经历两次乌龙,他已然能从容控制住自己。
“诸位这是。”
秦有昼手里的糖画还有半个,和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格格不入。
“等下——”
一个戴黑色恶犬面具的人急走上前,声音带着喘,像刚赶来不久。
“找错了,要找的就不是他!”
他的声调不清,甚至分不出男女。
趁他说话的功夫,秦有昼迅速观察四周。
除去领头红鬼面,没一个人的修为能到金丹。他是水灵根,此处邻水,打起来对面不占便宜。
符咒在他手心亮起,蓄势待发。
“怎么不四?”
红鬼面一开口,显得不太聪明:“柳目、面白、眼下痣,不就四嗦他?”
“撒了他,我们早点交差。”
“要杀的人眼瞳青绿,不是蓝色!”
黑鬼面无语,指着秦有昼。
“你看他哪里绿了?”
举着糖,秦有昼茫然地看着两人。
所以这是杀手干活,结果杀错人了吗?
有点倒霉,早知道出门算一卦。
“蓝色、青色不都一样。”红鬼面重哼。
“而且他这衣服芥末绿,你小子看不见?”
“你。”“你不必管。”
尧犬态度生硬,避而不谈:“早些离开暄城,算我对你的忠告。”
秦有昼抬手,在墙上写下“蛊”字。
落下最后一画,尧犬的眼睛越睁越大。
他失声:“你怎么知道?”
“先前看到你手背上的纹路古怪,所以多秦了承渡几句,他同我说了。”
“李承渡。”尧犬喃喃自语。
“他果然知道解法。”
“这事我自有打算。”
他抬头,凶巴巴盯着秦有昼,想要抱臂却因受伤,只能背着手:“你离李承渡远点。”
秦有昼想说什么,还是欲言又止。
“没人在监视我。”尧犬看出他的顾虑。
“蛊种在右手骨里,只要断掉连接手骨的经脉,司主就管不到我。”
被控制了几年,他总不可能对这破蛊一无所知。
秦有昼错愕。
“那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