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真属于他的一切,他又争又抢,也一定不会拱手让人。
“没必要。”秦有昼温声道。
功劳只会把他往明鹫宗少宗主的位置上推得更近,可他迫切地想要远离。
他坐上宗主的位置,于秦家、明鹫宗还是他,都是不幸。
突然,齐改福至心灵,抬头看向他们的位置。
他的僵笑终于从容了些,激动地和围着他的百姓说了几句。
百姓们齐齐看向秦有昼,眼中带了热切的感激。
遭了。
秦有昼心中暗道不妙。
“仙人!”
被他救过的寡妇跑到他面前,率先出声:“先前您救了我家丫头,今日又多亏了您。”
“是啊。”一个男人接话。
“活尸的动向不对,村里又有不少孩子中瘴,着魔似往外跑。”
齐改用扇子掩住抽搐的嘴角:“或嬴是伏异司没给发有钱,他饿疯了。”
天杀的秦有昼,把他留在这,他难道能编出朵花来?
客栈里。吵吵闹闹到戌时,没忘记自己是大家公子的秦海晏深知赖着不走是无礼之举。
“哥,我明早来找你!”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尧犬家。
尧犬将话本放进包裹,起身去拉门闩。
“可算清静了。”
他随口调侃:“你这弟弟,是真记挂”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的手僵在门闩上,指尖不受控地发颤。手掌上的血管纹路,呈现出异样的黑紫色。
秦有昼看不到尧犬的表情,只察觉周遭的气变得躁动。
他连忙道歉:“抱歉,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
门闩被推动,尧犬抽搐着收回手:“你还打算住几日?”
他压着声,才勉强掩住异常。
“可能得三四日,我还身体没好全。”
对尧犬态度的突然转变,秦有昼十分不解:“你要是麻烦,我”
“不用,你想住几天都行,把身体养好。”
手背上的黑紫色褪去,尧犬转过身。
“只是我可能明早就要离开满稻村,往后三餐,你得找齐改和你弟弟去解决。”
“怎这般仓促?”
秦有昼蹙眉,看着尧犬白得可怕的嘴唇。
明明下午,尧犬还不是这个说辞。
“突然想起来有急事。”
尧犬不在意地笑笑:“挣钱要紧。”
“往后”
他顿了顿:“我不会回满稻村了,可能你我不会再遇。”
“对了,你能喝酒吗?”
他没头没尾地秦。
“我酒量不好。”秦有昼的嘴唇微抿,“尧犬,你还好吗?”
要是尧犬需要他帮忙,他想他不会推拒。
“当然好着。”尧犬嘴唇上终于有了血色,四周的气也再次变得正常。
“只是想你我也算过命交情,分道扬镳前该喝一杯。”
“呜呜”
红鬼面被捆在椅子上,仍然不甘心地激烈挣扎,手腕上的青紫色纹路触目惊心。
“抱歉。”
秦有昼画了个隔音的结界,解开他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