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邻紧跟着便道,“就是就是,还是这位人美心善的姑娘明白事理,小东西,不值钱,夫人收下便好。”
杨笛衣:“”
杨笛衣犹疑道,“既是这样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哎哟,夫人客气”
王德邻将礼送到,又恭维几句,最后在杨笛衣快要僵硬的微笑中,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他一离开,杨笛衣紧绷的神情一松,终于走了。
一转头,周悬馒头等人齐刷刷坐在旁边,纷纷看向她。
杨笛衣:“你们干什么?”
馒头啧啧道,“心胸宽广啊”
杨三白紧跟,“月之皎皎啊”
馒头:“知识渊博”
杨三白:“容貌秀丽”
其他几人前后跟着笑了起来,那笑中含义,分明是嫌看她笑话不够。
杨笛衣:“”眼神一凛,“你们很闲?”
“不闲。”
像是看够了热闹,几人齐刷刷摇头,忙作鸟兽散,杨笛衣暗中松了口气,就见周悬上前来,“这盒子拿回去研究一下?”
“可以。”杨笛衣点头,见他笑意盈盈,“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啊,”周悬手指摩挲着盒子上的花纹,慢悠悠道,“就是觉得,那县丞说的,挺对的。”
杨笛衣:“”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上他后背,道,“干活去吧。”
周悬笑着应了,“得令。”
夜色入户,当家家相继亮起灯盏时,周悬和杨笛衣带上馒头出发去县衙,准备去接上午那女子。
两旁尘世烟火不断,杨笛衣回首,周悬就在错她半个身位的后面,另一边跟着馒头。
馒头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路上滔滔不绝,大部分时候周悬都是沉默,只有杨笛衣偶尔回他一两句,
“不是我说,笛衣姐,那方雪明怎么还带着个孩子啊,看着呆呆的,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好几次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他的存在了。”
“小易是我们在京城捡到的,没人管,看他可怜,又一问三不知的,”杨笛衣道,
“本来想再给他找户人家,没想到他偶然见到方雪明的医书后,就抱着不松手,还学的很快,就想着当学徒收了。”
“原来这样,”馒头喃喃道,“他遇上你们也真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