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警告,警告。。。。。。」
「宿主生命体征正在迅流失。。。。。。」
。。。。。。
这些警告不断在靳钰泽耳边环绕,靳钰泽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动了动唇,似想说些什么,可喉咙怎么也不出声,只剩唇角不断往外溢血。
“着火了!”
“绿化带着火了!快救火!”
。。。。。。
外边的呼唤逐渐变得模糊,靳钰泽缓缓闭上眼眸。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靳钰泽好像感到什么东西正顺着他耳朵往他脑袋里钻。
*
【星历818年11月21日,停泊港遇袭,罪魁祸阿提克斯已被捕。】
手术室外,时知远站在墙边盯着那扇门,一动未动。
刚整理完案件初步报告的手下捧着文件过来,本打算向时知远报告,还没开口,便被时知远身后的另一个手下拽住。
“嘘!”那人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殿下站着多久了?”他们自觉打开光脑交流。
“几个小时了都,从现那个人的尸体到现在,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寸步不离。
“尸体?尸体为什么进手术室?”
“还不是因为殿下,抱着一具被烧得脸都看不清的尸体进医院,强制把人塞进手术室?中间医生都出来说抢救失败好多次了,殿下就不听,硬是要医生回去抢救。”
。。。。。。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主刀医生扯下口罩,无奈地看向时知远:“殿下,是您送他过来的,他的情况您应该最清楚。您该直接送他去殡仪馆。”
“再试试。”时知远声音沙哑,话中带着几分压抑的哽咽,“医生,再试试,算我求您。。。。。。”
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无声叹气。
救一个死人,他有心无力啊。
“殿下,您听我说,他已经死了。”医生无可奈何,只能一遍遍和时知远重复这个残酷的真相。可时知远就像着了魔一般,无论他说什么,时知远都固执地回“再试试”三个字。
正当医生没办法,打算回手术室的时候,时宏出现了。
“不用试了。”时宏淡淡道,“送去殡仪馆,找个吉日火化埋了吧。”
“不行!”时知远挡在手术室门前,眼眶红,他盯着时宏,执拗而固执,“他还没死,再试试。”
时宏抬眸,淡淡看向时知远,什么也说,只是拽住时知远的衣领,拎着人进了手术室。“砰”一声,时宏将时知远扔在手术台旁。
他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冷漠的眼里不带一丝情绪,“时知远,他死了。你回头看看,靳钰泽已经死了。”
“他没死。”时知远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地往下掉,他喃喃重复,“他没死,他不会死的。。。。。。”
时宏将时知远从地上拎起来,他摁着时知远的脑袋,强迫他盯着那具尸体,“时知远,你看清楚,他已经死了。”
血腥味与淡淡的焦味钻入鼻腔,时知远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躺在他面前的切切实实是一具尸体。
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全部破灭,时知远盯着手术台上的尸体,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心口处传来阵阵疼痛,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按压,蹂躏。。。。。。先前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爆,时知远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理智,趴在手术台边缘失声痛哭。
时宏见状,松开手。
“时知远,你有一天的时间消化情绪。”时宏的声音冷漠而陌生,他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给下级下达命令,“明天晚上,你要关于这次停泊港恐怖事件的最新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