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远翻开牌顶的牌,放在靳钰泽面前,那是靳钰泽的第一张明牌——一张梅花a。
靳钰泽眉梢轻挑,“ace。”
a可做11点,只要下一张是十点,他便可以取得这场赌局的胜利。j,k,q都算作1o点,靳钰泽直接获胜的可能性并不小。
靳钰泽:“今天我心情好,你现在认输,筹码我还你一半。”
“不用。”说话间,时知远已经翻开第二张牌,看清牌上的图案,他将牌放到某张黑卡上推到靳钰泽面前,“愿赌服输,现在这些是你的了。”
一张梅花a,一张方片j,靳钰泽直接赢得这场赌局的胜利。儿戏般的结局,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时知远似乎对此接受良好。
理论上时知远输得“倾家荡产”应该自觉离席才对,但时知远没有。他坐回座位,仍是盯着靳钰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下一把。”时知远道。
靳钰泽给自己点了根烟,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亲爱的客人,你好像已经没有筹码了。”
白烟随着唇瓣开合在空气中弥漫,挡在靳钰泽和时知远之间,逐渐模糊了靳钰泽的面容。烟雾缭绕中,眼前人的人影再次和记忆中的人重合。
时知远愣愣地看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有筹码。”
“哦?你有什么筹码?”
“我的命。”
白烟散去,时知远的视线再次和靳钰泽交汇。
用命做筹码在黑市并不少见,但他们多是些亡命之徒。赢了,迎接新生;输了,从头再来。对时知远来说,赌命明显是个稳亏不赚的事情。
“赌命?”靳钰泽抬手,用指尖掐灭烟头,敛起脸上的笑意,“赌桌上开玩笑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靳钰泽自以为自己的台阶递的很明显,时知远只要承认自己刚刚是开玩笑赌命的事情就可以翻篇。
可显然,时知远不想顺着台阶下。
“我没开玩笑。”他态度坚决,“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把?”
“现在。”靳钰泽的语气算不上好,“这局用□□,免得传出去说我欺负人。”
时知远没什么理由拒绝。
。。。。。。
“同花顺。”时知远将手里的两张牌放在桌上,方片1o和黑桃q,与公共卡牌里的9,j,k恰好组成同花顺。
五张公共牌分别是方片3,红心9,黑桃1o,梅花j,红心k。
如果靳钰泽想要赢过时知远,手里的牌只能是一张q,一张a。
靳钰泽看了眼手中的牌,将其背面朝上放在桌上,“我认输。”
时知远:“你还记得我们的赌注?”
靳钰泽:“当然记得。”
靳钰泽弯眸,撑着脑袋看时知远:“你要隔那么远和我说话吗?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靳钰泽尾音拖得又黏又长,落到时知远耳朵里,轻飘飘的,像调。情。
时知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红着耳朵走了过去。
“弯腰。”
时知远照做。
靳钰泽拽着时知远的领带,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柔远的物体触上唇瓣,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这是?”
“分手吻。”